恶女的新郎 第六章

金雀儿洗好澡,特别喷了足以香死蚂蚁的香奈儿五号香水,仅仅包裹著一件紫色浴巾,坐在化妆台前,努力用唇油勾勒出圆润饱满的唇形。

「雀儿,你在干什么?」范羿行一踏入房间便嗅到一股极重的酒味。

「范范,你终于进来了,我等你好久了!」金雀儿旋过上身,看到他脸上有两道黑色的弧形飞了飞,知道他的眉头皱起来了。

「为什么房间会有酒味?」金雀儿轻笑,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那瓶酒。

范羿行望了过去,「那瓶酒还没开。」「哦,另外一瓶我喝光了啊,空的酒瓶放在浴室里。」妖娆多姿的站了起来,丝毫不怕春光外露。现在她是个女酒鬼,没听说过哪个女酒鬼还会顾及形象的。

「我很厉害吧,泡一个小时的澡,也喝完一瓶酒呢!」好不炫耀的语气。

「那是威士忌!」范羿行几乎咆哮大叫,她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喝了一瓶白开水般,丝毫不以为意。

「我知道啊,威士忌很好喝。」「你上哪儿拿酒的?」他没有睡前小酌的习惯,家里自然找不到任何一瓶酒类,他该死的好奇她到哪儿变出来的。

他不记得她的嫁妆里附了威士忌!

「三哥送我的。」「金末日!」他龇牙咧嘴的迸出声,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可怕。

没见过他失去斯文儒雅样子的金雀儿,说没被吓到是骗人的。

「范范,你干什么那么大声?我的三哥是金末日没错啊!」她嘟嘴抱怨,摇摇晃晃的捂著耳朵,「人家的耳朵快聋了!」「他怎么可以拿酒给你?」那个该杀千刀的家伙,自己是个男人,当个酒鬼无所谓,居然连亲生妹妹都陷害!

金家男人的酒力他是见识领教过的,每个人都是千杯不醉,老至金百瑞,少如金末日,个个都是酒国英雄。

论酒量,金家男人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可那是金家男人,雀儿是女人,她不一样。

「你做什么喝酒?」见她重心不稳的朝自己走来,怕她摔跤,范羿行赶忙上前扶住她。

「庆祝啊!」再次感受他怀里的体温,金雀儿眼角眉梢都是笑,舍不得离开了。

「庆祝什么?」「庆祝我们结婚啊!」

「昨天的喜宴就是为了祝贺我们结婚。」「那还不够,我们夫妻俩私底下也得好好庆祝才行!」大概是浓烈的酒精作祟,她的视界开始迷蒙了。

「雀儿,别闹了,换上睡衣,现在就上床睡觉。」他第一次用命令的口气和她说话。

只包著一件紫色浴袍的她,雪白的颈项和手臂全都露了出来,他甚至可以看见她胸前若隐若现的。

昨晚折磨一夜还不够,本想在今天要她的,谁知却上演这出意料之外的戏码,到底这是怎样的一出闹剧?

「我不要!」挣开他的扶持,金雀儿踩著不稳的步伐,不理会他的劝告,迳自取来酒瓶和酒杯,将两个酒杯交给他,她负责斟酒。

「你又要做什么了?」将酒瓶放在地上,她狐魅地勾视著他,「范范,我喜欢你……你呢,喜欢我吗?」酒杯交踫,擦撞出清脆的声响。

范羿行震慑住了,因她直接的表白,但继而一想到她目前意识不清的精神状况,喜悦顿时骤减。

「你醉了是不是?」看看美人颊泛芙蓉,媚眼生春的醉颜,他叹了口气。

「没有!」她笑呵呵的左倒右晃,仰头一口气喝干杯中物,「我是千杯不醉的酒国女英豪。」「你还喝!」范羿行伸手欲阻止时已来不及了。「还说没醉,没醉的人会说这种话?」「你还没回答人家爱不爱我?」咬著红唇仰头看他,心里感激「藉酒装疯」这个成语的发明。

「女酒鬼还追根究底什么?」范羿行咕哝的说,不想理会她神智不清时的胡言乱语。

不说?那怎么行,她都说了耶,一来一往得公平!「要不然这样好了,如果你喝了这杯酒,就表示你也爱我。」

「上床睡觉,我不和你闹!」难得对她板起脸孔,他义正辞严的说。

「呜……原来你真的不爱我…」瘪著小嘴,金雀儿装出泫然欲泣的模样。

「好好好,我喝。」「你不是心甘情愿,好像是我逼你的……」愈说愈委屈。

三哥的法子太棒了,让她一举两得。

「你醉了所以看不明白,我再心甘情愿不过。」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他涓滴不剩的喝完杯中酒液。

这妮子,一沾酒就完全变了副性子!明早清醒过来知晓自己说过做过的言行,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尖叫。

见状,金雀儿内心眉飞色舞,笑吟吟的招呼,「再喝一杯。」弯腰拿起酒瓶,她又为他倒满一杯。

「上床睡觉,你真的醉了!」她食髓知味的行为教范羿行皱起五官,再喝连他也要醉了。

「再喝一杯就好?」双手合十,她哀求的望著他。「好嘛……好嘛!范范……」像蜜一样化不开的甜嗓,想将人因囿其中。

两杯是他的极限……然后他的脑袋就会昏沉沉,接著便起色心了……

盯著她,范羿行眸光锐利的一闪,「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的笑容很阴险?」「会吗?」金雀儿的嘴角迅速咧出疯癫的笑容,眼楮半眯著,像是找不到焦距。

「嗯。」一手轻托起她小巧的下颚,「而且你的笑容还跟一个人很像。」「谁?」「我。」试著望进她眼底,可是那双微眯的眼眸,不知是否因为酒气的浸婬,竟泛著轻佻的挑逗。他发现自己强作镇定的心跳渐渐失速。

心跳震了好大一下,「你不要又说我醉了哦,我没醉……没醉!嘻嘻……」赶紧装傻。

「这是最后一杯,我喝完了,你就去睡觉。」终了,拗不过她,范羿行还是妥协了。

「好,我很听话,而且说话算话,这就去床上等你。」说罢,乐不可支的跳至软硬适中的大床上。

反正——也快了。

第二杯黄汤下肚,接下来就是床上的戏码了。

倘若范羿行不是仰头喝酒,就会发现,她的精神饱满得不像是个醉酒的女人。

…………………………………………………………

「范范,你去哪里?」出乎意料,灌完酒的范羿行走的方向不是床铺,而是浴室。

「快点去睡觉!」全身很快就热了起来,就知道不能喝酒!

「可是……」金雀儿坐在床上,拚命搜索著理由,「可是我还没换睡衣……我醉了,不会自己穿睡衣……」聪明!

范羿行站在浴室门前皱紧眉头,旋过身瞪著她,「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为什么浴室里全是酒味?」酒的味道与氤氲的热水混杂在一起,形成了更浓烈不散的气味。

「不是跟你说了吗,就一瓶威士忌嘛!」又是一副不怕死的稀松平常模样。三哥说了,好男人不会对醉酒的女人发脾气的,而她知道,他是个好男人。

范羿行几个箭步向前,抵达床前时,突觉脑子一阵昏眩。

「范范,你怎么了?」他真的这么不胜酒力吗,一杯半的酒就不行了?

「你的睡衣呢?」坐了下来,范羿行觉得自己很像个保母。

瞧,她没有真正做什么,就能把他气得蹦蹦跳,他不相信还有其他男人招架得了她。

「你还看得清楚我吗?」金雀儿身子倾向前,有些担心的问。

如果他醉得视线一片模糊就不好了,说不定明天一觉醒来,彻底忘了抱过哪个女人上床呢!这可不是她的希望。

「很清楚。」下半身的压坐力道,让她身上的浴巾因此往下脱离,胸前的浑圆露了一半出来。「你到底睡不睡?」以前他是滴酒不沾的,记得高中毕业灌了半罐啤酒后就醉得不省人事了,可是蹩脚的情况只到那时截止,认识金末日后,他的酒力好了很多,只要不过三杯,他都还能保持一半的清醒。

「你不陪我睡吗?」「我还没洗澡。」她的气息吹拂著他的颈动脉,扰得他狂躁不已,体内的欲火开始冲上临界点。

「等会儿再洗,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你说什么?」范羿行狐疑的挑眉,隐约发觉哪儿不对劲,可是脑袋太沉重,失去了平日的判断力。

他只知道,醉酒的她言行举止都大胆极了。

还要拖到什么时候?金雀儿低著头扮鬼脸。

十点了,快到她十一点上床时间了,他再不赶快,等会儿她爱困了啥事都做不成了……

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他怀疑了,明天再想办法解释。

「范范……」使尽这阵子苦练的嗲功,干脆整个人瘫倒在他怀中,十指玉葱任意地拨开他的衬衫,尽情地在他胸膛上游移。

肌肉……看不出来原来一派斯文的他,西服底下的身材是这么健美,毫不逊色于她的哥哥们。

「雀儿?!」范羿行僵住了,她在干什么?

「范范,我不换睡衣了,你也别穿著衣服了,反正等会儿都要脱掉的。」血液像是烧开了的水,在金雀儿的体内四窜,轰隆隆的心跳声,宛若在她耳畔击鼓,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推入那藏筑在她心头已久的深渊。

好紧张……除了血缘关系的那些金家男人,她第一次模触到其他男人的胸膛……好结实的感觉。

范羿行质疑的视线锁定她,她……到底有没有醉?她的意图太清楚了!

她的皮肤很好,贴在身上柔柔腻腻的,很舒服……他必须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将乱序彻底解决。

「今天累不累?」

「不累……」金雀儿骇然他突然的正经,他是不是……发现了?

「雀儿……」范羿行的嘴唇贴著她的耳骨低语,「你现在的样子看来好诱人,让我好想要了你……」金雀儿呼吸一凛,他说了,他终于说了!

曲起的手指勾搔她透著酒红的粉脸,「可是你醉了,我不想乘人之危,不想被你怨恨。」「我不会恨你!」金雀儿拉著他的手,好不慌急的保证。

证实了!

她没有醉,这丫头骗了他!

原来只要流有金家血液,不分男女,一律都是不醉的酒鬼!

这个事实教他面子有些挂不住,他居然比自己的妻子还不能喝!

「以后不准你将我们俩的私密告诉别人。」脸色有些难看,他扯掉上衣、解开裤头。

他被设计了!想也知道她背后的军师是谁。

她就是有办法让他在外人面前抬不起脸来,而她则因为某部分想法太过天真,所以一点难堪的困窘也没有。

「我只告诉三哥他们而已……」她的家人不是别人吧?

「他们也不许说!」「可是他们不是别人……」「若要说就不做了!」说罢,他真的拿起脱掉的衬衫又要穿上。

「好好好,我不说,你不要又说不做啦!」金雀儿激动地冲过来想夺回衬衫,未料连他的手臂一并抱在胸前。

为了贤妻良母的志向,她必须尽责地做好自己分内工作,不能分心再去上学……可是爷爷爸爸不能明了她的想法,非但想抱孙子,又要她完成学业,简直太强人所难了。

难道他们要她挺个大肚子去上课,然后趁著暑假时间生小孩吗?

「雀儿。」范羿行艰涩的唤道。她没发现,因为方才动作迅猛,她身上的浴巾已经完全松开了。

「范范,你听过酒后吐真言这句话吗?我告诉你,我现在要说的就是真心话……我们快生个小孩,好不好?」望著那双眨著期盼的眼,范羿行低咒了声,拉掉还半披挂在她身上苟延残喘的浴巾,推她后躺在床上。

她是个天使,也是个魔鬼,他根本无力抗拒。

一切的动作太快了,金雀儿还未做好准备,他已像匹饿狼扑了下来,没见过他狂野的这面,她几乎忘了反应。

映入眼界的白皙细嫩,教范羿行初次尝到欲火炙烤的难受,低下头,他激狂地咬著她,在她身上烙下红痕,含吻她的娇红嫩蕾时,转而温柔,非常有耐心的舌忝洗,让它们苏醒茁壮。

「范范……等一下、等一下……」陌生的接触吓坏了金雀儿,她把右手挤进两人的胸膛之间,勉力撑出一丝距离来。

期待已久的欢爱眼看就要发生,她却惊慌得犹豫了。

「你不想要了?」不可讳言,她的临时喊停让范羿行有些受挫。

男欢女爱总要两情相悦,他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

「不是……」「那是怎么了?」神情躁郁,他就连声音都失去了耐性。

撤除初尝禁果那次不说,有过性经验后的他,再也没有像现下这种迫不及待的心情了。

「别人在做的时候,都不是像我们这样的……」他好凶,金雀儿真想放弃不做了,现在的他和她所知道的那些样子相差好多。

「别人都是怎么做的?」他不相信金末日会「热心」到将那些男女性事对她讲解一番。

「我怎会知道,可是……起码会亲一亲吧?」他又热又烫,像一块被烈火烧过的炽铁,就这样烙在她身上,灼得她也跟著发烫,她的呼吸愈来愈困难了。

麻烦的丫头!

鼻息里传来她芬芳氤氲的体味,范羿行根本拒绝不了,两片唇瓣激烈狂热地要她一起交缠结合著。

「嗯……」他听到她银铃般的呢喃,看进她玫瑰红的脸蛋,她的妩媚让他意乱情迷,她灼热滚烫的躯体疯狂地燃起他挺进的欲望。

「满口都是酒味!」他责骂了一句,却眷恋不已被她含在口中的那种气味。

「不能怪我,若不是因为你太迟钝了,我哪需要喝酒!」她也有怨言。

「你好像愈来愈敢说我了。」凝睇著她,他的眼神没什么意思,金雀儿看了却胆颤心惊。

「啊——我去穿袜子!」想起自己赤果的光脚丫可能会曝露身分,她立刻起身。

范羿行将她压了回去,「穿袜子做什么?」「我、我的脚会冷!我是属于那种四肢较虚寒的体质……」「你的脚一点也不冰。」拖出她死命往被子里塞藏的双脚,两手分别握住它们。

「不要——」「没听说过哪个人会在酷热的夏夜里穿著袜子睡觉。」又看著她,金雀儿愈想装作不在意,愈是心虚。

用力调匀气息,她叮咛自己千万不能自乱阵脚,「好,那我不穿……可是你不要一直盯著我的脚看……」还要装?他什么都知道了!

第一次与人袒裎相见,她在乎的不是身材的,竟是担心脚丫子泄密。

「我的注意力不在那边。」他将指尖顶在她的入口处,惊慑得她反射性并拢起双腿。

「打开,或者你要我看你的光脚丫?」

「我没穿内裤!」看到自己三角地带的黑色,她诧然大叫。

「你现在才知道?」范羿行撇了撤嘴,被她搞得头疼不已。一心急著献身,用得著执著这些吗?

「怎么办?」难为情死了!

「待会儿洗好澡再穿。」顶起膝盖分开她的双腿,看清楚腿根处状似漩涡的诱惑,他的眼神倏地黯沉。

手指先是轻轻地在细沟上游移,逐渐感受她的湿濡,听见了她急促的喘息与微弱的嘤咛,敏感的身子不停的上拱,腹部更因屏凝著气而收缩。

他一步步引导她探索身体的奥秘,她则一步步奉献出女人的神圣地带,当她连连娇喘,他更剧烈的摩挲著她,感觉到她入口处的敏感一会儿紧、一会儿松,知道她正处于癫狂的兴奋状态。

手指沾附著她的蜜液,他有些怔忡。第一次用手把女人带进天堂,却让自己痛苦的在天堂之外张望。

金雀儿乏力地仰躺在柔软大床上,觉得好累好累……

曼妙的身躯像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般妖娆,空气中弥漫著自她体内掏出的气味,此景的刺激教范羿行体内的火山不可遏抑地爆发——

像只野兽低狺,他吮吻著她青涩的柔软丰盈,齿颚啮咬著硬实紧绷的蓓蕾,惹来她吃惊的娇吟。

范羿行的身体其实饥渴得慌,根本难忍勃发的激动,托高她的腰肢,腰一挺亢奋地进入她。

「啊——」金雀儿十只手指惊惶得扯住床单,强大的扩撑令她感到刺锐的灼痛。

「雀儿,还好吗?」抑挡著张狂的冲刺欲望,范羿行放慢了力道与速度,怕伤了她初经人事的身体,只能温柔的在她体内缓缓蠕动。

「范范……好痛——」金雀儿深蹙眉心,紧咬著下唇,感觉到他激烈的动作已将体内的燥热火焰熄灭了,但是一股新的火焰却被熊熊燃起。

像只小猫,她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并不知道这样的声音会让男人兴奋不已,不知道自己柔软的声音是最娇媚的催情剂,会让男人的欲望无限扩大他将紧实的臀部往后退些,再往前奋力一挺,探进她的体内,不停的深入再深入,直到完全吞没在她体内,放任地朝她撞击、律动……

「喔,我快要死掉了……呜……」金雀儿无力的抬起手,随著他律动的节奏,抚著他汗湿的胸膛。

范羿行贪婪的强烈需索连自己都无法想像,他让她匀称的腿曲压在晃动的丰润上,一再的在她那好似为他而生的穴径里穿刺。

她狂乱地摇头扭动娇躯,申吟声被他接连的冲击撞得破碎,双手用力按在他臀上,随著他一进一出施力,彷佛催促著冲上高潮。

再次堵住她的唇,他屈举她一条长腿,沉腰在她体内驰骋……

一串细吟自金雀儿口中逸出,然后,全身的肌肉虚软下来,迷茫的双眸半张半阖。

「雀儿?」范羿行取来纸巾大略擦拭两人的后,发现可人儿的眼楮已经闭上了,「雀儿,要不要洗澡了?」「范范,我好累……明天再洗好不好?」金雀儿提不起一丝力气思索其他,闭著眼楮气弱地回答。

「泡个热水澡,你明天会舒服点。」「我不想动……」有些杂志说能减肥,她原本认定荒谬,但亲自体验后,她不得不点头认同。

,真的让人累毙了,比打跆拳和玩柔道都要耗费体力。

「我抱你去。」范羿行拦腰抱起她,当她将脸蹭在他胸前时,他的下腹涌起一阵复苏的悸动。

不行!他斥诫自己。她已经累瘫了。

十九岁的精力,理当比他这年近三十的老头子旺盛才是,然而之于她,仍然太陌生,她还没学会适当地调整和保留,才会累成这样。

但总有一天,他会教会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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