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唐倩身上,连凌出云也不例外。
动也不动地盯住那个长得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唐倩,凌出云觉得自己简直快喘不过气来了。
老天,那就是唐倩吗?难怪翁碧莎会将自己认成是她,难怪所有的媒体记者要说她们两个是姊妹,因为实在太像了,只是唐倩身上有一股更惑人心神的魅力。
今晚的唐倩美极了,只见她身穿一袭合身的黑色体服,将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完全展露无遗,而背后露出一片雪白肌肤,更教人看得眼楮发直,忍不住想吞口水。
如果说凌出云是朵幽谷百合,那么唐倩无疑是花中牡丹,艳丽不可方物,而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更像会勾魂摄魄般,直看得人失掉三魂七魄,忘了我是谁!
唐倩像个女王般接受众人的注目,漂亮的脸上挂著一抹轻笑,随意和上前寒喧的人点点头,然后视线落在蔚浩天身上。
看见蔚浩天,唐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当她看见蔚浩天身后那几乎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如空谷幽兰静望著自己的凌出云时,脸色顿时有些阴晴不定,显然她也惊讶于两人的相似。
至于蔚浩天的反应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先是像个木头人似的直愣愣瞪著唐倩,然后怒火缓缓涌了上来,漂亮的俊脸上尽是寒霜。
但唐倩却丝毫不以为忤,她轻摆柳腰,面带微笑,在众目睽睽下,一步步走向蔚浩天。
凌出云紧咬著唇,视线轮流在两个人身上游栘,本来已经很苍白的小脸现在更是毫无血色。
她不要看见他们旧情人相逢的样子,她不要!
「邹瑞,我们快走,好不好?」她哀求著。
岂料邹瑞略一撇嘴,摇头说:「等等,马上会有好戏看!」
凌出云还来不及反应,眼前便出现了令人措手不及的一幕,因为蔚浩天居然走了!堂堂南菱的总裁居然在众人注目中,昂然地离开这个以他为主的慈善晚会,而且连声交代也没有。
整个会场静悄悄的,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突然,一阵狂傲又嚣张的笑声打破寂静,当众人好不容易找到声音来源,却愕然发现邹瑞已经笑得前仰后翻,眼泪都掉下来,只差没槌胸顿足,倒在地上打滚。
「邹瑞,你……」唐倩气得脸色铁青、七窍生烟,一个傲慢无礼的蔚浩天已经让她颜面尽失,如今又多了个目中无人的邹瑞,这教向来让人捧在手掌心呵护的她怎么忍受得住?
「抱歉,失礼了。」邹瑞收起狂放的笑声,故作斯文地从口袋中取出手帕擦掉眼角的泪珠,然后夸张地向著唐倩深深一鞠躬,旋即挽著已经目瞪口呆、全然不知所措的凌出云离开。
「邹瑞,你给我站住!」
翁碧莎怒不可遏地揪住邹瑞的衣服,那模样活像被踩了尾巴的小母老虎,「你带她走,那我算什么?」
熊熊护火与怒气朝两人袭来,敏感如凌出云怎会不知道?她心慌意乱,又愧又羞的急忙挣脱邹瑞握著的手。
「碧莎,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说,我要听他说!」翁碧莎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你要我还是要她?」言下之意有凌出云就没有翁碧莎,有翁碧莎就没有凌出云。
哪知邹瑞摇摇头,露出潇洒一笑,出人意料之外地说:「我在床上等你,不见不散!」
翁碧莎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听懂邹瑞在说什么,两分钟后才回过神,等到她涨红脸追上前时,早过了三分钟,而那个爱捉弄人的邹瑞,早载著美人不知上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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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邹瑞宽敞舒适的宾士轿车里,凌出云不安地绞著手,「我看我还是下车自己坐计程车回家,碧莎好像误会了。」
邹瑞不在意地笑笑,「她是十足的小醋缸,有时连我和一只母猫说话也会吃半天醋,何况是你这种大美人呢?」
「可是……」
「别可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想离开呢?」
凌出云轻叹口气,视线落在急速流逝的窗景,「他知道唐倩会出席今天的晚会,对吧?」
「没错,但你也看到他的反应了,不是吗?」说真的,虽然猜到蔚浩天会有惊人之举,但邹瑞却万万没猜到他竟然连话都没说就拂袖而去,难道他心中还那么在乎唐倩冯?
不,不对,他早知道唐倩会出席,那么就应该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如此说来,他是为了……一抹笑容无声无息爬上邹瑞俊秀的黑脸。
「他那么爱唐倩吗?」
邹瑞一愣,随即摇头,「不,他恨唐倩!」
「别骗我,我知道也看得出他爱的是唐倩,因为只有等同的爱才会有等同的恨,他会那么恨唐倩,正因为他爱她,所以他才会勉强自己去接受一个不爱的女人为妻,只为了这个女人长得像背叛他的爱人,对吧?」
这番合情合理的话,几乎让邹瑞想不出话来辩驳。是啊!浩天若不是还爱著唐倩,又哪会在乎她所做的一切?不过他相信这是在出云没有出现以前,在出云出现以后,浩天已经变了,这点他有深刻的感觉。
「我有一件事拜托你,可以吗?」沉默良久后,凌出云又开口。
「当然,只要我帮得上忙的,一定尽力而为。」
凌出云静静看著自己的双手,久久,她深吸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我想知道我和唐倩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邹瑞闻言,整个人猛然一震,连带的车于也跟著紧急煞车停在路旁。「你说什么?」
「我想知道我和唐倩是不是姊妹!」
邹瑞眼楮一眯,谨慎的看著她,「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我听到的,而且记得爸爸曾告诉我,妈妈在嫁给他之前,曾经有过一段不愉快的婚
州,所以才会这样想。」于是凌出云将自己所听到的事全说了出来。
听完她的描述,邹瑞不觉暗暗松了口气,却也惊讶于人言的可畏。
「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你和唐倩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怎么会长得如此相像?」凌出云转头定定瞅著邹瑞,那眼楮清澈澄明,「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不,我怎么会知道呢?」邹瑞连忙否认,眼楮不由自主地逃避著她的凝视。
「不,你一定知道,否则你怎么会听到我的话惊讶得差点撞车呢?」
邹瑞再一次陷入沉默,他知道自己无法在这样一个女子面前说谎,因为她是如此善良,
善良到令人不忍心去伤害。因此他艰涩地开口,声音沙哑到自己都不认得,「你和唐倩是
同母异父的姊妹。」
「同母异父?」
「对,你母亲因为无法忍受唐志彬的花心,所以主动提出离婚,后来她嫁给你父亲,生下一个女儿,就是你,而巧合的是,你和唐倩居然都长得像母亲。」
如果世界上有什么可以让凌出云觉得惊讶的消息,那大概就是突然问多了个同母异父的姊妹,但或许是在一天当中听到太多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所以如今她反倒平静得有点出人意料。
「出云,你还好吧?」邹瑞担心地拍拍她。
「你说我和唐倩是姊妹?」
「没错,她长你三岁,是你货真价实的姊姊。」
「她……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否则依她的个性,绝对容不下你的存在。」
「那现在呢?她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而且还知道我是蔚浩天的妻子!」凌出云有些心神紊乱地说。
「出云,你听我说。」邹瑞抓住她的肩膀,试著稳定她的情绪,「浩天对你是认真的,
也许他并没有把心全放在你身上,也许他一开始确实是因为你长得像唐倩而娶你,但我知
道他在乎你,否则他也不会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时,表现出一副想杀人的样子。」
「不,你错了,他根本不爱我。他娶我、对我好,全都是补偿作用,他自始至终都把
我当成唐倩,你没看到吗?他连衣服都要我穿得和唐倩一模一样!」
凌出云狂乱地说著,泪水不知不觉中爬满腮。
「但是你应该知道爱屋及乌吧?我承认一开始我也不赞成他这么做,可是当我看到他
为你所做的一切时,也不得不感动了。」
凌出云疑惑地看著他,「你说什么?」
「他告诉我,不论如何他都会照顾你一辈子,而且为了让你无忧无虑安心过日子,他帮你叔叔找到一份可以溯口的工作,还把你那个不成材的堂哥送进勒戒所戒毒,甚至把南菱百分之十的股票转移到你名下。」
「为什么……他什么这么做……」
「因为你是他的妻子,是他要共度一生的伴侣。」
「他这么说的?」
「嗯!他告诉我他喜欢你,越来越依赖你,说不定有一天会忍不住爱上你。」
他是怎么样一个性格复杂的男子?他可以为了让她安心,默默地替她做这么多事,还将南菱百分之十的股票过给自己,原来他并非直一的无情……难道自己真的有朝一日可以得到他的心吗?
凌出云期待著,却也怀疑著。
「我们回去吧!浩天可能正在家里暍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呢!」
「他……喝得酩酊大醉?」
「嗯!我说过他很在乎你,否则也不会大吃飞醋了。如果我们再不出现,只伯他发起酒疯来,会把房子给拆了。」
邹瑞果然是最了解蔚浩天的人,虽然凌出云不相信他会为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但当她回到家看见烂醉如泥、斜躺在沙发上沉睡的蔚浩天时,她还是心疼,还是感动了!原来他直一的在乎自己。
「你回去陪碧莎吧!这里我来就好。」凌出云对著邹瑞说。
「不要我帮你扶他上床?他很重的,万一摔下床压到你,你可会跌得四脚朝天,好几天爬不起来的。」邹瑞边说边摇头,还做出一个四脚朝天的夸张动作,逗得凌出云噗哧一笑,多日来的郁闷,似乎暂时消失无踪。
于是在两人的合作下,蔚浩天被安稳地放到床上盖好被广。
看到好友的狼狈相,邹瑞深叹了口气,「给他一点时间,我们们他终究会是你的。」
一种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凌出云忍不住踮起脚尖亲了亲邹瑞的脸颊,「谢谢你,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替我问候碧莎。」
「我会的,也很高兴你能把我当成朋友。」邹瑞放肆自己抱抱她,又在她额头上烙下重重一吻。他知道,除了现在,这辈子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吻这个美丽又善良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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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邹瑞,凌出云转身上楼回到房间,当她推开门时,却愕然看见应该已经睡著的蔚浩天坐在床上,满脸寒霜地瞪著她。
「你……你不是已经喝醉睡著了?」凌出云诧异地道。
「我是醉了,但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也知道自己看到什么。」蔚浩天话中有话、意有所指地说。
凌出云闻言身子一颤,顿时知道他误会了,「你看见什么?」
「看见什么?」他边说边欺向她,一手托起她的小脸面对自己,「你应该知道我看见什么才对,怎么会问我呢?」
他的手指轻抚她微微颤抖的樱唇,浓浓酒气呼向她,使得一向不胜酒力的她几乎要醉倒当场。
她别开头,挣扎道:「不要,你喝醉了!」
他低下头,滚烫的唇轻咬她的唇办,舌尖舌忝舐她美好的唇形,但声音却是冷淡严厉的,「我没有醉,我看得一清二楚!告诉我,你为什么吻他,又为什么让他吻你?」
「我没有吻他……」凌出云忙不迭地否认,心里升起一股无端的慌乱,她没见过这样的浩天,甚至害怕这样的他。
蔚浩天猛然堵住她欲言又止的小嘴,粗鲁无礼地吸吮著,浓浓的酒味透过那刁钻的舌尖传进她身体里,弄得她脸红心跳,双膝一软,整个人几乎全趴在他身上。
「我没有吻他……」她一再重复著。
「有,我明明看见你和他抱在一起,你还为他哭了,不是吗?」
「我没有吻他,也没有为他掉眼泪……」
「有,你有!」他大吼一声,重重地将她甩摔在床上,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当儿,身子沉沉压住她,「我以为你和唐倩是不一样的,我以为你会乖乖做我的小妻子,为我生儿育女,想不到你和她一样耐不住寂寞,成天卖弄风骚,只想把男人操控在手掌心里!」
听到这番话,凌出云顿时明白了。过去被背叛的痛苦、今晚看见妻子和好友在一起的误解、加上见旧情人唐倩的错愕,使得蔚浩天失去了惯有的冷静与理智!而在酒精的作祟下,他显然已将她当成放纵成性的唐倩了!
「浩天,你醒醒,我不是唐倩,我是云儿,我是你的小云朵啊!」
凌出云心急地想唤醒丈夫,奈何蔚浩天似乎让酒精与冲昏了头,分不清谁是谁。
他粗鲁地扯开妻子的长礼服,三两下褪去她的丝袜与内衣裤,不多时,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毫无遮蔽地呈现在他眼前。
他低下头,逐一将带有征服意味的吻烙在他亲吻过无数次的雪白肌肤上,他宣示性地说:「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许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连邹瑞也不行!」
凌出云张著嘴,微弱的申吟声逸口而出,极度的欢愉让她不由自主弓起身让自己更贴近他。
他的唇含弄著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蓓蕾,轻轻吸吮、舌忝舐、啃咬、熟练地逗弄她的甜美,「邹瑞这样吻过你吗?还是这样?」
「没有,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凌出云低喘著,整个人处于极端的混乱中,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他,还是听从身体的原始反应接受他。
「是吗?我不相信,你和唐倩一样,让人痛恨也让人无法相信!」他的手大胆地采入那已然湿润的谷地,挑拨她最无法忍受的渴望。
凌出云紧闭眼楮,声声娇喘著,而随著一波波快感传来,她终究还是屈服在他所施加的惩削与快乐中。
「不要,浩天,求求你……」
略略挡起身子,瞪著身下那轻颤的娇躯,蔚浩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即令他怎么努力要自己不能要她、不能爱她,但还是忍不住对她的渴望,老天,他真恨自己!
「说你要我!」他低声命令著,理智终究战败了,他让心中的恨主宰一切。
火热的欲望让凌出云抛却了所有的自尊与羞愧,现在她只想要丈夫填满自己的空虚,否则她会立刻死去,「我……我要你,求求你……」
那低喘婉转的倾吐,让蔚浩天像著魔似的眼楮染上一层光彩,他缓缓站起身解开裤裆,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形下,长驱直入占有那片湿润幽禁谷地,同时低低说著:「你和唐倩都该死!」
这句冷酷的话让凌出云彻底醒了过来,她蓦然睁开眼楮,上半身因著他的进入而弓起,秀眉也痛苦地皱成一团。他不但把自己当成唐倩,甚至怨恨和唐倩长得相像的自己,老天爷,她该怎么办?
「不要,我不要!」她泪流满面,使尽全身力气想推开他,但盛怒中的蔚浩天岂是如此容易挣脱的?
他坚定有力地律动著,双手丰牢将她的手举高架在头上,让她毫无反抗的余地,同时更毫不温柔地堵住她的抗拒与惊慌。今晚,他要让她彻底臣服,除了他,他不许她有第二个男人,连想的也不可以!
久久之后,凌出云在极度的疲累、欢愉与羞愧中沉沉入睡,然而当蔚浩天转过她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地要她时,即令在睡梦中,她的身体依然不听话地反应著,直到东方出现一抹鱼肚白,他才终止这漫漫的惩罚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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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出云睡得不安稳极了!
她不停的作梦,梦见自己置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任凭她怎么喊叫,就是没有人来救她……
然后她醒了,一种莫名的声响让她醒了过来,她转头寻找声音来源,没多久,她就发现那是蔚浩天昕发出的声音。
「别走,小倩,别走,我爱你……」
凌出云整个人呆坐在床上,无法置信地瞪著身旁沉睡的丈夫。
他叫著「小倩」,那应该是唐倩吧?
原来自己并没有想错,他果然是爱她的!而那是种什么样的爱恋,让这么一个倔强男子如此恨她,却又在睡梦中真情流露,喊著心上人的名字?如果可以让他爱自己,那么她情愿做唐倩,但是他根本不爱她啊!
她想著,泪水在无声无息中落下,滚湿了棉被。
所有的怀抱与希望,都在这一瞬间破灭,是啊!这一切只是她的痴心妄想,在她见到唐倩的那一刹那就应该已经知道,为何她竟然还奢想这个男人会爱自己?
好傻好傻的凌出云啊!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穷丫头,有什么资格得到这样一个伟岸男子的眷顾?他肯帮你治好眼楮,又娶你为妻,甚至仁慈地分给你南菱百分之十的股票让你无忧无虑地过日子,为什么你还奢望他会忘了唐倩爱上你?
悄然下床走进浴室,凌出云泪眼蒙的审视著镜子里的自己.镜小的女人苍白瘦弱,早已不复昔日的光彩青春,而雪嫩的肌肤上还处处可见蔚浩天所留下的烙印,但烙印还在,而她的爱情已经死了,而她的心也沉了!
打开水龙头,她悲不可抑地无声啜泣,让流水声掩盖过自己的悲伤,突然,一阵没来由的恶心戚涌上,当她回过神时,整个人已经跪坐在马桶前一口一口吐著,吐得她几乎掏空胃中所有的东西。
茫然地坐在地上,凌出云傻愣愣地想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难道她怀孕了?
是了!最近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都心事重重,因此也没注意到月事已经两个月没来了!而自从嫁给蔚浩天以来,他们就没有刻意避孕,如今怀孕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想到自己肚子里正有个孩子在成长,那份喜悦让她几乎尖叫出声,但很快的,喜悦便被莫名的哀痛所掩盖。
她怎么能有孩子呢?以现在的状况,就算告诉蔚浩天,他会相信吗?他会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吗?他是那样憎恨自己和唐倩啊!
看样子,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虽然她曾想过有这么一天,却从没想到过这一天会如此快来临,而且是在这种情形下。
想著,泪水又不争气地往下掉,老天,谁来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该留下来,或者一走了之,彻底将他忘了,永远不再想起「蔚浩天」这三个字?可她忘得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