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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的掠夺 第六章

巍峨的铜门上高挂著一块桧木匾额,上头苍劲有力的「麻口组」日文正是铃木一郎生前的笔迹。

门前两位半路相遇的男子正握手寒暄,然而眼神却偷偷打量著正往他们的方向走来的宫本朔。才刚要走进麻口组的宫本朔敏锐感受到身后一股骚动,他立刻闪身至矮墙处,正好躲过一发自他颈侧掠过的子弹。

是谁?居然以这种下流的手段暗算他!

难道是铃木洋达的死忠部下?抑或是与铃木家有著秘密生意上往来的大客户,因无法承受一时断了黑枪来源,而寻衅至此?

来不及细想,本在铜门前的两名男子已向他扑来,他立刻抽出腰际的短刀一挥,划伤一人的右手,对方手中的枪顿时掉落,他一个前滚翻接住了它,随即一个侧身朝对方的膝盖扣下扳机。

「谢谢你送我的枪。」宫本朔站起身,吹了下尚在冒烟的枪口。

「宫本朔,我给你个忠告,离开日本,放了铃木洋达。」那人手捂著膝,鲜血由他指缝中溢出。

「你是麻口组的人?」宫本朔收起短刀,剑眉微挑。

「不是!」那人忍著疼缓步前进,脑子里似乎正酝酿著什么诡计。

爆本朔当然也没忽略他那过人的毅力,显而易见,此人若非黑道分子,便是杀手集团特别训练的人手。但依他判断,应该是后者。

「说,是谁买下你来杀我的?」

爆本朔出其不意的一句话,果真令那人煞住脚步,狐疑不已地看向他,「你知道我的身分?」

「猜的,不过我想我猜对了。」宫本朔双眼微眯。

此人神色诡异,想必还有什么算计吧!他既然是杀手,不使出最后手段是不会放弃才是,瞧他闪烁不定的眼神便是最佳证据。

「你很聪明,但太过聪明却也会招来横祸。」那人身形随之往右一闪,枪声响起。早有准备的宫本朔霍然蹲下,右手也不得闲,立刻开枪反击。

一来一往的枪声惊动了麻口组里的人,木村乔伊第一个冲出来,那名杀手将枪口指向他,情急之下宫本朔未做考虑便挡至木村乔伊身前并开枪反击,对方的子弹同时划过了他的左手臂。

两名杀手见事迹败露,立即分开逃逸。

「代帮主!」木村乔伊怎么也没料到宫本朔会救他。

「快追!」宫本朔命令,他不愿意遗漏掉任何线索。

「可是你——」

「死不掉的!」不过是皮肉伤,瞧他紧张的。

「好,我这就去。」木村乔伊领命奋勇追敌。

爆本朔也不顾伤口地随即跟上,虽然神情中有著淡淡的疲惫,仍无损他英勇的气势。

两人在附近转了许久都没发现杀手的踪影。

「算他们狗运溜得快!代帮主,我送你去医院吧。」眼见宫本朔的一只白袖已被鲜血染红,木村乔伊坚持道。

爆本朔无奈一叹,气自己的疏忽。「不用了,你先回去,我的伤自己会处理。」无视于从指尖滴下的血液,他跨步离去。

隐身在暗处的费慕齐眼露凶光,他发誓绝不轻饶宫本朔。

☆☆☆

「我说吧!太过逞强的结果是会得到报应的。」狄凯一边为宫本朔包扎,一边发著牢骚。他心忖,让这小子受点伤也对,至少可以让他有所警惕。

「既不是麻口组的手下所为,我想不透会是谁要置我于死地。」宫本朔一双剑眉紧蹙,深陷在自我的沉思中。

狄凯使劲用力一绑,故意弄疼他。

爆本朔眉头一皱,道:「你借机报仇吗?」

「这么特殊的止血方法你没见过吗?」狄凯坏坏一笑。

「睁眼说瞎话。」宫本朔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心中始终有疑问。名义上他们俩虽是伙伴,然而狄凯却什么事也没做,充其量不过是提供一些他想知道的消息而已,有时候甚至还会扯他的后腿,真弄不明白有他这个伙伴有何益处?说得难听点儿,他只动嘴,而出生入死就全交给他一个人了。

狄凯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你真的猜不出是谁对你下毒手?或许我可以提供给你一个人。」

「哦?」宫本朔扬高眉。

瞧!又来了,这狄凯自始至终只会动嘴。

「费慕齐,我肯定是他。」狄凯走进卧室拿出一件干净的T恤,递至宫本朔手上的同时间他开口说道。

「他不是失踪了吗?」宫本朔蹙眉问道。事实上他也曾调查费慕齐多时,只不过他隐身得很好,让他扑空了好几回。

「他不过是躲起来,专心对付你。」

「就算他是要对付我,也绝不是为了替铃木洋达报仇。」宫本朔冷冽地说,他没忘记铃木洋达被逮那天,费慕齐是如何弃友逃脱的。

可想而知,那种人做任何事一定是为了私利。

「你想的和我一样,他不过是想并吞麻口组,当然还有……铃木诗翎。」狄凯微顿了会儿,继续发言,「费慕齐万万想不到到手的肥羊却又变成别人的,他当然气不过了。」他气定神闲地望著宫本朔阴晴不定的脸色,对自己的撩拨手段非常自得。

「我会找到他的。」宫本朔起身脱下已沾上血渍的衣服,动作之俐落看不出他左手臂有受伤。

「那得尽快,我有预感,他正在筹划著另一个计谋,反正你不一命归西,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狄凯惬意地坐回沙发上,看著宫本朔袒露的结实肌肉,他不禁在心中大叹——老天真是不公平!

「我并不在乎生死,只求十年前的血案能真相大白。」套上T恤,他走到门边,转开把手的同时他蓦然转首道:「谢谢你的‘特殊止血法’,但愿日后有机会为你效劳。」

「哦,这倒是免了!我向来不求回报的。」狄凯干笑两声。

爆本朔冷笑回应,「你就甭客气了。」

☆☆☆

「瞄……瞄……」

细细的猫吟声隔窗不时传进房内,诗翎霍然惊醒,她彷若听见了白雪的叫声。「白雪,回来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搂著抱枕,她的心为之怅然,更为白雪的安危忧心。

「瞄……」

天!不是她的错觉,真的是白雪回来了!

诗翎猛坐起,快速下床走出卧房。客厅里并无白雪的踪影呀!唉,还真是自己的幻想。正当她打算折返房里时,通往阳台的落地玻璃门外一阵摇晃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诗翎快步走到玻璃门边,她看见了白雪!

「白雪,你没跑掉!」她倏然推开玻璃门,将它抱起时余光却瞥见阳台边有一个可爱的木箱,是——猫屋!

是宫本朔买的吗?此时此刻,她心头笼罩著一股似感动又似欣喜的感觉,他竟然故意骗她,他真的好坏,坏得让她悸动不已。

猫屋旁摆著几个尚余有猫食的盘子,她的心情更是激昂难平。

她不懂,明明在他无情的外表下有颗比任何人都善良的心,为何他要将它隐藏起来?让别人误会呢?

抱著柔软的白雪,胸臆间激起的那阵温暖让她觉得自己仍是幸运的。

门铃声骤然响起,她搁下白雪去开门,却在看到来人的刹那脸色顿时惨白,想关上门却来不及了。费慕齐半个身子已占进了屋内,他不怀好意地说:「干嘛见了我像看见仇人似的,别忘了你从前是如何亲匿地喊我费大哥。」

「早就已经不是了。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出去!」她真的不想再见到他。

「是不是怕我遇上那个叫宫本朔的,可见得你还是关心我嘛!」他用力推开门,整个人跨了进来,眼神满是轻浮之色。

他在大楼下观察许久,直到确定宫本朔没返回家的迹象,才敢上来。何况宫本朔也受了伤,纵使两人正面交手,他也不见得会输。

「我不愿再和你多说什么,你留下来只会让我更厌恶你。」迫不得已,诗翎终于说出心底的话。

「你厌恶我?那宫本朔呢?他可是害你哥哥被拘禁的祸首呀!懊不会在他床上一温存,你就忘了自己哥哥的生死?」费慕齐眼光灼热,说出的话语极为难听。

「你不必用话来激我,你以为我没看见那天你是怎么弃我哥逃走的吗?直到那时候我终于看清你的面目。」她难得表现出愤慨情绪。

「你看见了?」费慕齐闻言一愣,随即找个理由,「你真傻,你应该很清楚当时的情况,我若不走便会被逮,到时候谁来救你哥哥?」

诗翎别过脸,丝毫不相信他的话。

「我今天来找你,是要你找机会杀掉宫本朔,唯有如此才能救出洋达。」他极卖力地表现出正义的一面。

杀了宫本朔!诗翎心下一惊,「不!我不会杀他,也不准你伤害他。」

「诗翎!」费慕齐没料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你现在就走,要不然我喊人了。」只要一思及他想对付宫本朔,诗翎的心就七上八下的。

「喊人?你以为在这种独善其身的社会里,谁会管你呀?」费慕齐一步步靠近她,「铃木诗翎,你知不知道我爱了你多久?你居然说甩就甩开我,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你想怎么样?」诗翎连步后退。

「你说呢?」他婬邪一笑,猛然扣住她的细肩,吻上她的唇瓣。

诗翎奋力抵抗,拼命挣扎,「别踫我!」

费慕齐愤而撕开她的衣襟,看见她袒露出的大半雪肌,不禁欲火焚身,「真是便宜了宫本朔那小子了。」

「救命呀!」诗翎没想到他失去理智是这么可怕,只能疯狂大喊。

爆本朔刚踏出电梯门,便听见诗翎的喊叫声,他心下一惊,使出回旋侧踢,猛力踢开大门,眼前的景象足以让他心智大乱!

费慕齐,你这个该死的人渣!

爆本朔二话不说便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便是一个过肩摔,随即猛力送他左右脸颊各一拳,胸口那股无处可发的怒气全都发泄在他身上,直至他遍体鳞伤才罢手。

费慕齐倒卧在墙边,气喘吁吁地看著宫本朔,背脊是一片冷意。他完全没料到手臂受伤的宫本朔还能使出这等力道,动作之敏捷,让他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的一个对手,实在太可怕了。

「你给我滚,下一秒钟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动杀机。」宫本朔指著大门,深沉难测的黑眸有著抑制不住的怒意。

费慕齐的脸色蓦然变得惨白,即使一动则痛全身,他也硬咬著牙,拖著满是淤伤的身躯,落败地逃出大门。

直至此刻,宫本朔才抚著手臂,血液顿时渗透了衣袖;他斜眸看向躲在角落不停低泣的诗翎,她衣衫不整、眼睫低垂,虽未说只字片语,但他看得出她受的惊吓不小。

随手从衣架上勾起一件他的外套为她披上,「你还好吗?他……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诗翎摇头,在宫本朔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扑进他怀中,「他……他好可怕,好……好可怕……」

爆本朔怔忡了一会儿,僵在半空中的双手终于圈住她,「别哭,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伤你的。」

诗翎紧紧埋首在他宽阔的胸膛,啜泣声也渐渐平息,「他要对付你,他要我帮他对付你,我没有答应,真的我没有答应。」说到激动处,她紧紧抓住他的双臂,却感受到手掌心有一股湿意,她猛抬头,看向自己的手心,「好多血!」

「没事的,我已经处理过了,刚才使劲的关系,才又流血。」宫本朔安抚著她,心想这还是他破天荒第一次安抚女人呢!

「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事?」诗翎的心绪都乱了,她紧紧抓住身上的外套,外套上有著他的味道,彷若置身其中才能得到安全感。

「你想太多了,回房休息吧!」他不想再多说什么,横抱起她,走进卧室将她置于床上,并为她盖好被子,打算离去。

「等等!」诗翎拉住他的衣角。

「还有事吗?」他顿了顿,不敢看向她凄美的面容,否则他真怕自己会按捺不住留在她身边的冲动。

「求求你不要走,陪我好不好?」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今天是她第一次表现出如此羸弱的模样,这是在过去遭受他言语上的冷嘲热讽也不曾出现过的脆弱。

「别害怕,他不会再来了。」宫本朔被她的泪水熨烫了整颗心,想迈出的脚步因而被挽留了下来。

「我不怕费慕齐,因为有你保护我,但我好希望今夜能守著你,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是很孤单的。」诗翎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她只知道自己差点儿被费慕齐夺去清白,如果这是她逃不过的劫数,她宁愿将自己交给心爱的男人。

「你……」宫本朔的表情中满是错愕。

「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她起身跪在床上,外套因而落下,残破的衣衫露出她白皙的雪峰。

「别胡思乱想,快睡吧!」宫本朔别过头,他真想揍自己一顿,这出戏不该是这么演的,怎么越演越离谱了?

「我已经睡了一整天,不想再睡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情妇,为什么你老是对我不理不睬的?」诗翎终于放下矜持,心里明白即使是承受难堪,她也不要一辈子后悔。

她的脑子里更是清楚,自己无法与他身边那些艳丽的女人相较,但既然她的身分是情妇,她就不再退缩。

爆本朔紧闭上眼楮、握紧拳头,他背对著她反省,是不是自己无形之中在她身上释放了太多温柔?不行,他不能再让她沉迷于这段不可能的情思中,光凭两家的仇恨,她就足以让他恨一辈子。

他重新调整心绪,瞬间换上一张玩世不恭的面孔,转身道:「怎么?小家碧玉开始学会抱怨了?」

「我不是抱怨,我是说真的。」诗翎没将他的转变放在眼中,语气却是无比的认真。

爆本朔闻言心口一震,随即敛去惊愕,脸露挪揄,「是认真的?这么说也就是按捺不住寂寞,想以身相许了?」

「随你怎么说,我不会再被你激哭了。」

爆本朔轻撇唇角,走至床边故意将脸凑近她,露出邪恶的笑容,「是吗?为什么奉献得这么无怨无悔?」

他伸出手掌轻抚著她优美的颈线,缓缓下滑至她露出的上,邪魅低笑,目的是在吓阻她对他的遐思。然而诗翎却褪下了睡衣,将整个娇柔的身躯靠向他。

「因为我爱你,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你,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无怨无悔。」

爆本朔猛然放开她,倒退了一大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甚至知道你并不像你的外表那么无情,其实你的心是充满热情的!」

「你说什么笑话!」怎么会这样?这种脱出控制的感觉令他不安。

「我不是说笑话,如果你当真是个无心凶残的人,你不会为白雪买下猫屋,你不会怕它饿著而买猫食,你……」说到这儿,诗翎所得到的回应居然是宫本朔的笑不可遏!

「哈哈……」

「你笑什么?」

「拜托,小姐,你何苦为了一只猫儿出卖自己的身体呢?不错,我是买了猫屋,买了猫食,但凭那些你就认定我是个好人可就大错特错了!」他笑得连眼角都泛著泪光,今天的他还真是脱轨得可以。

「好,就算你是坏人吧,但我仍然爱你。」诗翎被他的笑所伤,但随即巩固自己略微摇动的决心,眼神须臾不离开他。

「难怪有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就是喜欢上我坏坏的样子是不是?好,为了不让你失望,今天我就勉强尝尝你这个不熟的柿子,但愿咬下去千万别感到牙关发涩呀!」宫本朔相信单纯如她,一定会受不了他的轻狂,只因他几乎快受不了她纯真的挑逗,希望她就此打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诗翎并不畏惧他那十分暧昧难缠的目光,献上自己的唇,搂上他的颈项。

爆本朔的自制力溃散了,猛然反被动为主动,发动激烈的攻势,尽情释放自己的满腔热情,吻吮她柔软的唇瓣,沸腾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全涌至心脏,在他胸口狂肆流动著。

双掌揉捏著浑圆饱满的双峰,双唇转而复上粉嫩的蓓蕾,他眷恋地舌忝舐著她,挑起她所有的,颠覆了她所有的思想,他知道自己也遗失了该有的镇静。直至她的欢愉申吟唤醒他脱轨的意识,宫本朔才如遭电击似地浑身一僵,徒然推开她。

「看来你还是生涩得让我咬不下口,等你成熟点再说了。」

他顾不得诗翎惊愕且羞愧的神情,拉开门便冲了出去。诗翎顿时陷入流沙之中,一心想留住他,但他却不肯为她停留。

看了看自己白皙无瑕的身子,难道真如宫本朔所言,她一点也撩拨不起他的性趣吗?男人都喜欢有经验的女人是不是?她悲哀地想,无措感顿上心头。

☆☆☆

爆本朔平躺在书房的长藤木椅上,双手枕在脑后,两眼却直盯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怎么也无法入睡。

那女人是怎么搞的?像转了性似的,竟开始在他面前玩起勾引的游戏!偏偏他又他妈的上了瘾,怎么也甩不掉她盘据在他脑海中的凄楚面容。

窗外顿时下起倾盆大雨,宫本朔蹙眉,霍地起身踱到窗边拉开窗帘,懊恼反复无常的天气,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银色闪光划过天际,不一会儿工夫,轰然雷声伴随而来。打雷了。

「救命呀!」隔墙一阵惊叫声,扰乱了他聆听雷之怒吼的闲情。

诗翎在呼救?

他立即冲出书房跑进卧房,只见诗翎整个人蜷缩在床角,以薄被蒙头。她到底在害怕什么?是谁偷进了屋内吗?

「你怎么了?」他挪开薄被关切问道,却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声音有多温柔。

「我怕!」诗翎颤声说道。

「怕什么?」他提高警觉,不敢有丝毫松懈。

「打雷……」她不停靠边,挪离靠窗的那头,神情中有著深切的恐惧。小时候那段可怕的记忆似乎又回到她脑海,她努力想遗忘,却不得其法。以前至少有哥哥保护她,现在她什么也没有了!

「打雷?」宫本朔心生疑虑,伸手想踫触她。

「别踫我……求求你别踫我!」她惊悚地直往后缩,声音中的颤抖表明了她的慌乱绝非装出来的。宫本朔蹙紧眉宇,看她那楚楚可怜、受尽惊吓的神情,一股心疼沁入心间,直想将她拥入怀里,细心抚慰。

他很好奇,究竟在她成长的阶段中曾发生过什么事?竟让她那么惧怕雷雨闪电。「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会伤害你的。」他安抚地说。

诗翎闻言,正欲看向他时,一道闪光透窗照在她的脸上,她蓦然又是一阵惊喊,再次躲回了被中,紧接著是一阵雷声。

爆本朔重重叹息,对老天爷的找碴感到无奈。「别怕,有我在。」

又是这种温柔的语调,渐渐浸婬在诗翎心中。「你会保护我?」细如蚊蚋的声音悄悄从被中传出来。

「对,我会保护你。」宫本朔尽可能的软语安慰,对她那过分的骇意感到万分没辙。天!他究竟遇上了个什么样的女人?这栋楼楼顶有避雷针,她有什么好怕的?

诗翎透著被缝,瞄了他一眼,与他的目光交会。「你知道吗?他们要我父亲的钱,拿我的命做威胁,又把我关在好黑好黑的地方,我又饿又怕……」

「你说什么?」宫本朔听得一头雾水。

「不要丢下我不管,不要……」她的声音脆弱得几不可闻,颊上的泪影熨烫著宫本朔的心,让他一向清朗的脑子也混沌了。

「你过来。」他的黑眸炯炯如炬,目光虽犀利,却有著安抚人心的力量,诗翎不知不觉中慢慢挪向他。

他以双臂圈住她的身子,下巴磨蹭著她的头顶,「我不会离开你的,闭上眼楮安心睡吧!」

熟悉的声音透过耳膜传进脑海,处于惊吓中的诗翎总算正视宫本朔的话,她霍地抬头看进他眼中,「宫本朔……」

「没错,是我。我不走,留下来陪你。」当这柔情的语句道出后,连宫本朔自己也吓了一跳,然而他却不断为自己找理由,告诉自己他只不过是在日行一善,抚慰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女孩。

「我不相信你,你每次都骗我。」诗翎紧锁眉头,微光下的她更显得苍白、脆弱。

「我不会骗你了,相信我。」他轻抚她细柔如缎的发丝,安慰道。

秉在诗翎身上的薄被滑落,一股馨香侵入他的鼻息,很显然她沐浴饼了。

她的肩上只扣住两条细细的衣带,浑圆的肩头彷若在召唤著他的亲吻一般,使得宫本朔心神不宁。

诗翎抬首,与他四目交接,传递著互相渴望的讯息。她半跪在床上与他眼对眼,温和的呼吸吹拂在他脸上。宫本朔的心跳明显地漏跳了一拍,那种想要她的冲动,竟然冷不防地攫住了他的心。

他不打算再与自己的心情相抵抗,猛地做百噙住她的红唇,手指轻触她的肩头,沿著颈线往下挪移。此时他只想爱她,用自己全部的心去爱她,不想去管横阻在他们之间的仇恨。

细肩带滑落,睡衣因而褪至诗翎的膝部,宫本朔的双手著迷地拱起她的双峰亲吻。他不禁有点恨自己,恨自己一向对女人的免疫力居然彻底消失在她身上。不仅如此,他的心底更是狂烈掀起一股爱恋,一股对她的爱意。

爱?!爆本朔心下一惊,想就此逃脱,却因她细柔双臂搂著他的虎腰而无法动作。

他应该恨她的不是吗?为何会对她有这种恋恋难舍的情愫存在,似乎打从许久以前就产生了。

对,就是在机场相遇的那天!

不行!家仇未报,他怎能对她产生感情,或许如她所愿与她共享一次欢爱,她就不会再以这种让人受不了的表情撩拨他了。

打定主意,宫本朔的双眸紧锁在她脸上,以十分暧昧的目光与她纠缠。一出缠绵悱恻的戏码正悄悄地上演著,成功营造起一股暧昧的气氛。

诗翎不知道他正在打什么主意,反正她已打算把自己全部交给他,她信任他。宫本朔轻轻将她推倒在床,俯身咬啮著她细嫩的耳垂,故意在她耳畔吹气,挑弄著她的敏感地带。他狂野的姿态透露著迫人的气势,令生涩的诗翎有些负荷不了,但又害怕这只是幻觉,所以她不敢动作,只是默默承受。

「你的身体未免太僵硬了吧!很少有女人会对我的做出这样的反应哦。」他的低沉嗓音性感无比,让诗翎的娇躯微颤。「但我会让你软化的。」

语毕,他倏地含住她的粉红蓓蕾,齿舌啃噬轻绕,左右替换间,令诗翎为之高张,随著她放松的蠕动,他的唇也渐渐下移,最后来到她那神秘的处女地带,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激狂。下腹的灼热感觉让他沁出汗水,而这种不在他意料中的反应令他不安,他为此而悸动,完全沉溺在诗翎的温柔中。

他起身迅速褪下自己的衣衫再度复上她,看著她的眸光中有著几许类似承诺的关切,以慢慢的抚触折磨著她的需求,同时也在考验著自己的耐力,直至狂烈的之火一发不可收拾,引发出她婉转的娇吟与自己急起的亢奋,他才挺身进入她,律动由缓而烈,直冲至巅峰,伴随著粗重的喘息声释放彼此的,欢愉感觉充斥四肢百骸……宫本朔趴在诗翎身上,一手撑起自己,以分散自己压迫在她身上的重量。

「你还好吧!」

有了这段暧昧的关系后,他发觉她的一颦一笑更能触动他的心弦,几乎让他放弃复仇的念头,真要不得!

诗翎羞涩地点点头,回道:「还好。」

「明天起,你就搬离这里。」他出其不意的一句话,让诗翎全身一僵。「我会尽快找到另一处让你安身的地方。」

他起身将身旁的薄被遮住她的身子,脸上的冷漠伪装得无懈可击。

见他穿戴整齐就要离开,诗翎抛开心碎的感觉急急问道:「那你呢?你以后还住这里吗?」

「这里是我的住所,我不会离开的。」天,为什么绝情的话说来那么心痛!对不起,他只是不愿她对他再抱持著任何所谓的爱,那是对他的束缚。

包重要的是,费慕齐既已知诗翎住在这里,必定会再来找碴寻衅,为了她的安全,他一定得将她送走。

「你的目的只是不想再见到我?」这对她来说是何其残忍呀!

「我还是会去找你,」他正要走进浴室,忽然回首冷然一笑,「在你需要我的时候。还有,明天起也别去学校了。」

费慕齐在四处找不到她的情况下,铁定会找到学校,那种单纯的地方对诗翎来说已经不安全了。

「为什么?」他再出来时,诗翎也已穿上睡衣,紧跟在他身后。

「为了你的安全。」他没再多做解释。「天快亮了,雨也停了。记住,任谁来都别开门,我出去找地方,立刻回来。」

「宫本……」门关上了,诗翎举至半空的手也徒然垂下,原来她所拥有的还是只有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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