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又是玉鸳鸯。
原来这项讹言不仅影儿知道,就连明圣宫之主奚厉也有耳闻。
白去雁优美的唇角微弯,但他的神情却略显深沉。
玉鸳鸯!明圣宫的人也要玉鸳鸯,难不成他们也知道玉鸳鸯能够治百病。不,玉鸳鸯可是救她娘亲的宝物,就算死她也不会交出来的。
被书生挟持住的俞影,在听到他们捉她的目的也是为了玉鸳鸯后,即不停地对白去雁猛眨眼。
俞影以无比凶恶的眼神暗示他不准说出玉鸳鸯在她身上。
白去雁当然懂她之意,像这种眉目传情的戏码,他们已经进行过很多次。呵,他微弯的唇角不禁向上扬高。
「白去雁,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交出玉鸳鸯,我就杀了她。」书生不懂白去雁为何笑,但他却因他这种淡然的诡笑而心生惧意。
「我是很想交给你,可惜玉鸳鸯已经不在我身上。」
白去雁一说完,俞影的小脸立即变得狰狞。
懊死的你,我不是叫你别说的嘛!
「一……」
书生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白公子,小姐她……」秋波紧张地望向他。
「二……」
「喂,你别伤害我家小姐,玉鸳鸯真的不在白公子身上,它现在在——」一道恶霸似的眸光骤然射向秋波,让她硬生生地噤了口。
小姐干嘛瞪她,她可是在救她耶!
「在哪里?」书手手里的利刃已然抵住俞影的心口,只消他一用力,俞影便会香消玉殒。
「是时候了。」在这紧要关头,白去雁突然低低吟出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
「三厂
「小姐广秋波大叫。
刹那间,书生与秋波的面色同时呈现死灰。
秋波是因为小姐命在旦夕而惊慌到面如白纸,但书生却是在运力要将刀尖刺人俞影体内的前一刹,不知何故而猛吐鲜血,面无人色。
书生的狂吐不止,致使他连刀子都拿不稳,更遑论有能力再对俞影下手。而白去雁及阎伍便趁此时机,身形倏然掠起。
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希望鲜血别一直从他嘴里流出的书生,被阎伍一脚踹飞,当场断气。
而白去雁则落在俞影身旁,仔细检视她身上有无受伤,突然,他眼尖的发现靠近她心脏部位的衣服上,竟渗出丝丝血渍。
瞬间,白去雁眼底有著少见的阴沉,他应该立刻让他断气,才不至于在他苟延残喘时,刀尖不小心刺到俞影的胸口。
「阎伍,我要知道明圣宫还剩多少人。」白去雁回头睇了眼浑身战粟不停的胖妇,继而无预警地揽住俞影的腰身直往密林掠去。
「是。」阎伍将冷光移向半跪于地的胖妇。
「白公子,你要带我家小姐去哪儿?」秋波急急叫唤,甚至还想追上去。
想当然耳,阎伍自是尽责的拦住她,以免她去破坏公子的「好事」。
@-@-@
笨住全身皆不能动弹的俞影来到密林的白去雁,在看准栖身之处后,足下猛地一登,霎时拔身跃上约有十丈高的粗大树枝上。
而被他紧扣在怀的俞影,老早就在他飞奔到她身前时,一直以眼神暗示他快点解开她的穴道。
怎知,他非但不予理会,还带她来到这么高的树枝上落脚,显然他的动机很可疑,难不成他想对她——俞影登时睁圆灿眸,想以恶狠的凶光来驱走他「可能会有」的无耻婬思。
「你的心口受伤了。」白去雁将她置于他的双腿上,让他很轻易地瞧出她的雪颈正冒出一粒粒的小绊瘩。
废话,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俞影目不转楮地瞪著白去雁那张不怀好意的温柔笑脸。
「我帮你上药。」他轻柔的话声甫落,便开始动手解开她的衣扣。
他到底想干啥?俞影的眼珠子已经瞪到快凸出来了。
「上这种药时可能会有点疼痛,所以还是等我替你上好药再解你穴道,嗯?」
对于俞影那副想吃人的凶恶模样,白去雁只回给她一记带有异样情愫的亲切笑容。
你这只满脑子婬欲的臭狐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俞影实在很难理解为何原本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竟会渐渐成为一只专找机会欺负她的大色狼。
是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白去雁,还是他的性格本来就属于两种极端。
就在她冥想的同时,她的胸口忽然刺痛起来。一回神,她才惊觉自个儿的衣襟已不知在何时被他给敞开,而他的手里亦多出一瓶黄色药粉。
当这药粉被涂抹在她胸前的伤口上时,果然如他所说的,有点……不,是十分的疼痛。
然而,令她大皱眉头的还不仅如此。没有衣裳遮掩的小巧酥胸,在凉风的阵阵吹拂以及他有意无意地踫触下,竟克制不住地挺立起来,这让俞影羞到恨不得当场摔死算了。
可恶,等她一能动,就是白去雁的死期。
「影儿,很疼吗?再忍一会儿就好了。」在白去雁的笑容里,可以明显地感受出他对眼前的美景十分满意。
简直羞愤到无地自容的俞影,有些赌气地干脆闭上眼。
就算她此刻心里正想著该如何将他千刀万剐,但在他一滴一点灌注了浓烈情爱,以及不断赐给她更多不知名的愉悦后,她的心渐渐失控了。
俞影圆睁的眸子慢慢迷蒙起来,尤其在他深深吻住她微张的嫣红小嘴时,她更不禁合上眼,任由他缠著她的唇舌不放。
讨厌!她何时变得如此?竟喜欢上他抚模自己的感觉!
莫非她是被白去雁给教坏了。
不,她才不要被他吃得死死的,她要反抗,要反击。
不过,她的反抗,却是将双手缠绕住他的脖颈,以方便他更贴近自己;而她的反击,就是浑然忘我地与他的唇舌激烈地纠缠在一块。
直至,她快不能呼吸;直至,她蓦然听到自己所发出的申吟声;直至,她察觉她的双手已能动弹;直至,他邪恶的魔手往她身下滑去……
「呀——」俞影猛地推向他的同时,冷不防地逸出一声惊叫。
原来她根本忘记此刻她正好坐在他的双腿上,而更不幸的是,白去雁正好坐在离地十丈的高树上,所以经她这么一推,俞影的重心马上不稳,眼见就要跌落下去……
但一只手臂很快地扶住她的纤腰,而俞影的藕臂也不意识地牢牢攀住白去雁的颈项,死命地抱紧他。
「吓死我了尸万一真的掉下去,她不死也剩半条命,可恶,这全都要怪——
「白去雁,你什么时候偷偷解开我的穴道的?」
连忙缩手的她,除了赶紧将衣裳合拢外,还把双手横在胸前,以防他的手脚再次不规矩。
「你知道嘛,影儿,我刚刚竟然想在这里要了你。」含欲的深眸放柔,在语出的刹那,白去雁千钧一发地搂紧她差点又要摔下树的身子。
懊死的,他讲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做?」此话一出,她真想咬断自己的舌根,「白、白去雁,如果你敢那么做,我就——」
白去雁的食指忽而轻轻刷过她微肿的唇瓣,惹得俞影除了闭嘴外,还不由得打了一阵哆嗦。
「因为我不想让你最珍贵的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失去。」地点不对,是他不得不打住的主要原因。
「你……你无耻、下流,这种事也敢当著我的面说。」她的小脸红得一塌胡涂。
「影儿,这种事我不但敢说,也会彻彻底底去执行,你懂吗?」他一直在找机会让她熟悉彼此间的踫触,甚至经由某些亲昵的动作来提醒她,她这一生所能依附之人,天下间唯有他白去雁。
「我……我不懂。」怔忡良久,她突然像个任性的孩子般,捂著耳朵频频摇头。
懊死,她怎么可能不懂他在讲什么,只是她现下还不愿承认罢了。
其实,诚如江云恋所说,她巧手神偷虽颇具名气,但毕竟是个见不得光的偷儿,与京城首富的白家大少著实难以匹配。所以她只得装、只得避,最好在这趟旅程结束后,他们就各走各的路。
「影儿,逃避是没有用的,我们早就……」傻影儿。
「对了,你是不是早就料中他们三人会对我们不利?那名臭书生为什么会突然吐血?喔!你老实的说,你是不是故意害我被那个臭书生捉住的?」俞影一口气发出三个疑问。
深邃的眼眸绽放出无奈的波光,白去雁定定瞅视俞影许久。
俞影一开始还敢迎上他那难测的异芒,但久久之后,她还是败下阵来。
「你到底说不说?」俞影顺势转移微慌的目光,口气甚凶。
忽然间,也可以说是毫无预警的,白去雁的双手猛地揪住她的襟口,相信只要他往左右这么轻轻一扯,她上身衣裳保证会在转眼间化为一堆破烂。
「白去雁,你想用强的厂俞影冷不防地对他嘶吼,但她的俏脸却烫到快要冒火,「我警告你喔,你要是敢对我……硬来,我阿爹他……绝不会饶过你的!」
白去雁那种吃人的眼神实在太明显,让她在大惊失色之余,赶紧搬出俞老,还很孬种地闭紧眼帘。
不知经过多久,但可以确定的是,她身上的衣服依旧完好无缺。
「我曾在入江家堡之前见过那名胖妇,所以知道她是明圣宫之人,而那名书生会吐血,是因为我在他身上下毒的关系。至于你最后一个问题……」白去雁极力克制住体内奔流的欲念。
唉!在此时要她,只会让她益发抗拒他。
为之一怔的俞影,倏然睁眼。
当彼此的眼神交缠,她看见白去雁的眸底已无方才那种想将她揉进体内的可怖,而是沉静如水。
她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不过在她心中竟有著一丝莫名的遗憾,骤然间,她为自己这种可耻的想法而猛地狂摇著头。
惨了!惨了!事情好像变得挺严重的。
「你是故意让我被捉的对不?」为驱散这种不该存在的遗憾,她简直是使尽全力地朝他吼道。
白去雁偏头一想后,似笑非笑地对著一脸既羞又怒的她道:「你猜对了。」
「白去雁,你这该死的混帐东西!」
就在俞影要发起狠的前一刹那,他已箍紧她的腰身,并在她的惊呼声中纵身往下跳。
@-@-@
「小姐、白公子,你们是去哪儿了?」
当白去雁抱著俞影出现在岸边时,秋波快速奔了上来,接过有点头昏眼花的俞影。
「小姐,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对劲。」秋波将她扶往树干旁休息。
嗯!她当然不好。
先前的惊吓再加上又从那么高的树上忽而坠落,她的脸色怎么可能会好得起来?可恶,要卖弄轻功也用不著抱著她飞上飞下呀!
也许,正如那名臭书生所说,白去雁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商人。说不定,他的武功远比江堡主要来得厉害许多。
「秋波,我们快走。」见白去雁暂时顾不及她,她打算带著秋波先离开。她还是先不要和他靠得太近比较好。
「小姐,你想丢下——」
「小声点。」俞影冷不防地捂住秋波的大嘴巴,赶紧望向白去雁。吁,幸好他没听见。
就这样,俞影带著满脸不苟同的秋波,静悄悄地落跑。
笨影儿,你这么做又能改变些什么?
白去雁回望她们消失的方向,俊美脸庞除了笑意外,还挂著一抹难得一见的狡黠。
你尽量跑吧!
「公子,要请俞姑娘她们回来吗?」阎伍皱著浓眉向白去雁请示。
「不用了。」一旦她试过玉鸳鸯的「功效」,她必定会亲自前来「请」他一块走的。
而现下,他得先将眼前之事处理好,「有问出什么来吗?」白去雁低睨瘫平在地、大概只剩一口气的胖妇。
「公子,她说是奚厉下令要他们不择手段夺取玉鸳鸯,但原因她并不清楚。」
「奚厉。」啧,奚厉同时中了大哥以及武当、青城二派掌门各一掌,虽然有命逃出,但若无法及时医治,必将伤重而亡。
但比较出乎他意料的,反倒是像他这种不可一世的黑道霸主,竟也会深信玉鸳鸯能够治百病的讹传;这恐怕是他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孤注一掷的决定了。
不过,这表示他的好总管忠伯不仅为他求得一房媳妇儿,还让他得面临奚厉为求生存所做的最后一搏。
「公子,她还说,明圣宫经江家堡一战后,除了宫主奚厉外,仅余二十几名残存的手下。」
「嗯。」除了奚厉,其他人并不足为患。
「公子,她要怎么处置?」
「就饶她一命吧!」白去雁眸光轻柔,却不具感情地睇了眼胖妇,随即翩然地转身走离。
反正没有完成任务的她,回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
俞家
「阿爹,影儿回来了。」
「影丫头,你终于记得滚回家了,你知不知道你阿娘多么担心你?还有,你竟然敢偷你阿爹的神仙笑,快给我交出来。」
俞影一脸兴匆匆地赶回家门,谁知才一踏进门,迎接她的却是俞老的一顿臭骂。
「阿爹,我、我现在就去看阿娘。」俞影脖子一缩,小嘴一扁,连忙拉著不敢进屋的秋波,没命似地往内院冲去。可惜她还是冲得不够快,被俞老给一把持住后领。
「阿爹,你快放手啦广
「你先把神仙笑及解药给我交出来,再去见你阿娘。」神仙笑虽然毒性缓慢,但一发作就绝对毙命,更重要的是,这种毒普天下只有一个人会解,那就是已隐世的活神医屈斗米。
所以他才不愿意让影儿带著神仙笑,万一她哪天遗失任何一样,或者任性地用在他人身上,那肯定会惹出一场祸端。
「好嘛,交就交。」俞影从腰间拿出二瓶小药罐丢给俞老。
接过药瓶后,俞老赶紧打开。
「影儿,你给我站住。」蓦地,俞老的脸色一阵乍青,「你用过神仙笑?」
只差一步就能够顺利溜走的俞影,白眼一翻地回头应道:「对啦厂
「那你怎么没给他服下解药?」完了,这瓶解药根本没有短少,那不就摆明中了神仙笑之人已经……
「因为他根本用不著呀!」他的玉鸳鸯就是最好的解药。
「用不著?」
俞老愈听是愈胡涂,待他要问明时,俞影早已一溜烟的跑掉。
「影丫头,回来,我还没问完。」
@-@-@
「咳咳……咳……」
还没踏进娘亲的卧房,她就可以听到从房内所传来的阵阵干咳声。
俞影的心猛地一揪,立即推门进入。
「娘,影儿带著能治好你病的宝物回来了。」来到床榻前的俞影,紧紧抱住半卧在床、面色苍白的美妇。
「影儿,咳咳……回来就好。」俞夫人将绢帕微微遮住自己的口,仔细瞧著数月未见的女儿。
「娘,只要你含著这块玉,你的病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俞影急急忙忙地从衣内掏出玉鸳鸯。
「影儿,你爹曾说娘的病唯有屈神医能治,你这块玉虽然美,但说能治好娘的病……」俞夫人直笑女儿的傻气。
「爹根本就找不到屈神医嘛,你就试试看好不好?」白去雁中了神仙笑而无事的例子推断,她坚信玉鸳鸯的传言绝对不假。
「可是……」
「娘,玉鸳鸯可是费了女儿不少工夫才到手的,你一定要试啦!」
「这,好吧。」不忍见女儿失望,俞夫人还是将玉鸳鸯轻轻含住。
满脸期盼著娘亲的病情会因为嘴里的玉鸳鸯而有起色的俞影,在经过一刻钟后,笑脸逐渐垮下。
再隔一刻钟后,她的笑脸已不复见。
而且俞夫人还因为止不住咳,而把玉鸳鸯给吐了出来。
「咳咳……影儿,谢谢你替为娘做的,你把……咳……这块玉收回去吧!」
「可恶,为什么玉鸳鸯没能治好娘亲的病?这不可能,不可能的!」俞影似乎难以接受玉鸳鸯的失效。
「影儿,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俞夫人极力安抚女儿失控的情绪。
「不,我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娘,你等我。」俞影紧抓住手里的玉鸳鸯,匆忙奔出卧房。
俞影一冲出房门,差点就和迎面而来的俞老相撞。
幸亏俞老问得快,不过就在他狐疑女儿为何杀气腾腾时,他才猛然记起他还有话没问她,「影丫头,阿爹要问你……」
「老爷,随她去吧尸屋内传来俞夫人温柔的声音。
极疼夫人的俞老,赶忙进屋去。
「夫人,影儿到底在搞什么鬼呀?」俞老语气虽冲,但扶著夫人躺下的动作却是十分温柔。
对于女儿的傻气,俞夫人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说有块玉能够治好我的病。」
「什么?这丫头还真是笨得可以。」俞老也不禁为女儿的天真而失笑,「那她有没有说那块能医病的玉叫什么呀?」他随口一问。
「好像叫什么……对!玉鸳鸯。」
俞老一听,神色骤变。「什么!白家世代传媳的信物。」
@-@-@
二更天。
兴隆客栈后院,一间还亮著烛火的客房中——
「公子,俞姑娘真会回头找来?」阎伍沉声地问著还没入睡的白去雁。
「嗯。」
白去雁微皱剑眉,啜饮著冰凉的茶水。
蓦地,他含笑的眸子透过未合上的木窗,凝望向幽暗的外头。
来了!
一抹跳跃的娇小身影很快地窜到白去雁所居的厢房门前。
砰!紧接著,木门被用力推撞开来。
「白去雁,玉鸳鸯根本不能治病。」直接冲入的俞影,将手中的玉鸳鸯高举在他眼前,对著满脸笑意的他大声咆哮。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温雅的柔语如昔。
「你、你!对,你是早就警告过我了,但你应该尽力说服我玉鸳鸯不可能治得了病,而不是将它塞给我。」
「当时的情形,我不给行吗?」白去雁失笑。
「好,就算是我强要来的可以吧!但你明明知道我要拿它救人,你还任我呆呆地——」
「所以我才说要陪同你回家。」
「你陪我回家有什么用?咦!慢、慢著,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指,玉鸳鸯要由你这位原主人使用,才能发挥它的功效吧?」她咬牙道。
「呵,影儿,你想太多了。来,坐下,我讲个有趣的故事给你听。」
「我现在哪有心情听你讲什么故事?」
「影儿,你非听不可,因为我所要讲的,正是有关玉鸳鸯能治病的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