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差的童靓紫最先阵亡,早已经瘫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雹深蓝撑起一动也不动的童靓紫,刘海下的眸光认真地打量唐绛色,「你……真的可以吗?」
「放心,我的酒量没那么差。」唐绛色笑笑。
后来几乎都是靓紫那家伙自己在喝,他们其它人反倒没喝多少,酒意也退得差不多了。
他们一起走出「扑朔迷离」的大门,道别之后各自走向车子停放处。
唐绛色坐进车内,脑海里却浮现那个喝醉酒的女人被两名混混纠缠的画面,让他没有办法潇洒地发动引擎,驾车离去。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倘若他就这么离开,那个女人的下场肯定会很凄惨。
如果她没有在洗手间外的走廊撞上他,两人不会有交集,他也不会注意到她的危险处境。
他坐在驾驶座上许久,最后还是认命地下了车走回「扑朔迷离」。
两名猥琐的男子正一左一右地搀扶著那个女人准备离开。
「呃……你们呃、要带我去哪里……」女人混沌的脑子慢了好几拍才察觉到不对劲,开始挣扎。
「小玲,你喝醉了,我们送你回家。」
「我不……不认识你们!」她想挥开他们的手却力下从心,「我……我不是小玲,我叫呃、涟漪,放开我!」
两名男子相视一眼,有志一同地想尽快将她带离此地。
「小姐说了不认识你们,要你们放开她。」一抹沁凉的嗓音?地响起。
「你是谁?凭什么管闲事!」男子凶恶地朝他叫嚣。
唐绛色的声音降至冰点,「放开她。」他现在只想尽快将她带到饭店或旅馆丢著,确定她的安危无虞,然后闪人。
「要是我不——」男子才一开口就被身旁的同伙顶了一下。
眼前的唐绛色看起来虽然年轻,不过肯定不是易与之辈,而且店内已经有其它人注意到他们的争执了。「算了,既然他是她的朋友,我们就把人交给他吧。」他们还是识相点,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接收到同伴的眼神示意,男子粗鲁地把人推出去,「她是你的了。」
两人立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啊——」女人失去平衡的身子往前扑跌出去,眼看就要跌个狗吃屎。
唐绛色及时伸手拉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
她在他怀里咯咯地笑个不停,「呃,好好玩……」
他可一点都不觉得,「走了。」
「呃,要……要呃、去哪里?」她频频打嗝。
「去旅馆睡觉。」他冷冷地瞅了她一眼,拉著她往车子定去。
「呃,睡觉……好……」她乖乖地跟著他走,没有反抗。
唐绛色将她安置在副驾驶座,发动引擎上路,准备找一间较近的旅馆饭店。
从上了车之后,她的头一直斜倚著车窗,动也不动。
他也没理会她,专心地开车。
饼了一会儿,她的声音忽然幽幽地响起——
「男人呃……都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吗?」
唐绛色闻声瞥了她一眼。现在是在说梦话吗?
虽然没有得到回应,她仍是继续说下去,「他、他到底有没有脑袋啊!」
趁著停红灯的空档,他怜悯地觑著她。大概又是一个被抛弃的女人,来PUB借酒浇愁。
「就因为呃……我不肯跟他上床……只要能跟他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女人就可以吗……」她的语调里带著浓浓的哭音。
他和她连朋友都算不上,根本无从安慰起。
「半、半年的感情耶……什么都不是……」她痛泣。
他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和某个男人交往了半年多,却始终谨守著最后防线,不和对方有肌肤之亲,结果他背著她和另外的女人勾搭在一起……
她慢慢地没了声响。
唐绛色诧异地瞅著她的侧面,仿佛断线珍珠般一粒粒滚落的泪珠在路灯的映照下折射出炫目的光彩。在这个凡事讲求迅速的时代,连爱情也不例外,交往三天就发生关系的也大有人在,她……算是异类!
难怪对方会向外发展。
「我呃……错了吗?」她抬起脸转头看他。
吓!饶是一向沉稳的他也下免被她脸上晕开的黑线吓了一大跳,幸好他还很清醒,否则肯定会以为自己见鬼了。
「我、我爱惜自己的身体,希望……在新婚之夜把完整的自己献给丈夫,这样错了吗?」她激动地逼近他。
唐绛色倒抽了一口气。她的脸远看就很吓人了,别再靠过来。
等等,她刚刚说什么?希望……在新婚之夜把完整的自己献给丈夫!她……她难道还是处女?
「错、错了吗?」她执意要问出个答案,呼出的气息都是酒味。
他赶紧回答,「没错。」
她满意地坐回位子上,眼神涣散地望著前方的路。「可是……他却背著我交其它的女朋友,还被我呃、撞见他们在床上……」
「那种烂人不值得为他掉眼泪。」满脑子只想著交媾的男人与禽兽无异。
「呜……」她越哭越伤心。
这下子她脸上的妆会更恐怖。唐绛色将车子停在一家饭店门口,侍者立即趋前将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
「你呃、是谁?」
表——侍者被吓退了好几步,如果不是大厅内还有其它同事在,他肯定连滚带爬地逃离,虽然力持镇定,仍掩不住脸色的苍白。
唐绛色开了车门下车,同情他受到的惊吓,将钥匙交给他的同时也给了他一张千元钞。他握住她的手臂,「下车。」
她的身体虚软无力地半挂在他身上,东张西望。「这……里是哪里啊?」
他在柜台小姐怪异同情的脸色不要了一间房,接过钥匙之际,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轻轻抠了一下,低语,「多少钱?」
他的脸色倏地一变。她把他当什么了?牛郎吗?他火大地收下钥匙,嗤声道:「你付不起。」然后搀扶著她上楼。
瘪台小姐气呼呼地望著他俊朗飘逸的背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瞪著罪魁祸首,生平头一遭有想掐死人的冲动。
「唔,我的头好晕喔……」罪魁祸首还不知死活地申吟著。
他无奈地看著电梯内的楼层显示灯,「就快到了。」真是的,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我想吐……」
「再忍耐一下,快到了。」把她丢进房间里之后,他就可以一走了之了。
「嗯——」她捂著嘴。
「叮!」电梯的门一开,他立即揽著她的肩膀以最快的速度开了房门,将她带往浴室,但来不及了,就在浴室门口发生惨案——
「嗯!」她吐了。
唐绛色僵在当场,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是谁说好心会有好报的?全都是屁话!
他难得善心大发地救了人,让她免于被人蹂躏的危险,结果……他低头看了看身上味道难闻的秽物,这就是她对救命恩人的回报吗?
「嗯、嗯……」她仍然扶著浴室的门,不停地呕吐。
生平头一遭遇上这么荒谬的情况,他只觉得满脸黑线,傻了眼。
她吐了好一会儿,才虚软地滑坐在浴室门口,头抵著门边,脸上还顶著恶鬼似的妆,非常吓人。
「喂!你——」他本想叫她进浴室去把自己梳洗干净,却发现她已昏睡过去。
唐绛色呆站在原地好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一团混乱。
他应该把她扔在这里,任由她坐在浴室门口一觉到天亮,他应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房间、这家饭店,但是……他实在没有办法再忍受身上的酸臭味一秒钟。
挣扎了许久,爱干净的他终究还是竖起白旗。
他让她坐在浴室外继续昏睡,关起浴室的门,褪去身上污秽的衣物,打开莲蓬头开始洗澡。
沐浴完毕他围了条浴巾出来,整个人感觉清爽舒服许多。
那个女人仍旧维持相同的姿势昏睡没有改变过。
这样也能睡得安稳?
他瞪著她几乎过了一世纪那么久,才万般不愿地下定决心。
他将她抱进浴室里,先以洗面奶洗去她脸上骇人的妆,再以湿毛巾擦干净,露出她没有任何化妆品修饰的素颜。
其实她……不化妆比较好看,气质由冷艳蜕变为清新脱俗,也年轻了许多。
他摇摇她,「喂!你醒醒……」他记得她说过她叫涟漪。「涟漪、涟漪,你醒醒……」
她根本就是睡死了,毫无反应。
如果他没有出面的话,她肯定会被那两名猥琐男子蹂躏得不成人形。
接下来……唐绛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探手解开她身上衣服的扣子,将她的上衣还有裙子脱掉,然后开始用湿毛巾帮她擦拭身体。
这也是他生平头一遭帮女人擦身体。
他的手无法避免地会踫触到她滑腻细致的肌肤,触感很好,说完全没有感觉是骗人的,不过也仅止于此。
好不容易帮她擦完身体,他将她抱到床上安置好。
他整理了一下两人的脏衣服,召来服务生,「麻烦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洗好烘干。」只围著一条浴巾,他哪里也去不了。
「好的。」服务生立即领命而去。
唐绛色关上房门,踅回客厅落座,无聊地拿著遥控器转过来转过去,找不到一个他感兴趣的节目。
这么一折腾下来,都已经是半夜了。
突然一阵音乐声响起,他接了电话,「喂。」
「小少爷,你怎么还没回来?」管家的声音带著忧虑。
「薛伯你不用担心先去睡,我很好,只是现在有点事走不开。」因为他身上只有一条浴巾。
「小少爷,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著?」就算睡也睡不安稳。
「放心,我等会儿就回去。」等他的衣服弄好送回来。「你先去睡,不用等门了。」
「小心点。」薛伯殷殷嘱咐。
「我知道,薛伯你早点睡。」他挂断电话之后,忽然发现原本该睡死了的人居然起身坐在床上。吓!
「你……」她直勾勾地望著他,脸色还很苍白。
梦游吗?她可别在这个时候酒醒卢他。唐绛色不动声色地等著她的下文。
她的眼神浏览过他的全身,「你的身材很好耶!」
啥?他啼笑皆非地愣住,有种诡异、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是清醒的吗?知不知道她自己身上只穿著内在美?他清了清喉咙,「咳……你最好把棉被拉高一点。」他不想占她的便宜,刚刚是迫于无奈,他没得选择。
她低头一瞧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贴身衣物,「怎么会这样?」
「你吐了我们两个一身,为了让你上床睡得安稳些我只好帮你脱下弄脏的衣服,就这样。」他简单地解释。
她揪著棉被,「谢谢你。」
「不用客气。」她看起来好像正常了一点点。「等会儿衣服清洗烘干之后就会送回来,我穿好衣服就走,你可以好好休息。」
「你……」她沉吟著。
「嗯?」他挑挑眉。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帮什么忙?「你说说看。」他不置可否。
「帮我……突破一层薄膜。」她苍白的脸飘上两朵红霞。
他没听错吧?「你说什么?」
她再一次重复,「请你帮我突破一层薄膜。」
她口中的那一层薄膜总不会是保鲜膜吧!唐绛色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请求,「抱歉,我帮不上你的忙。」她的口气轻松随便得像是要他帮她刺破手上的水泡之类的。
「你可以的。」她望著他,眼里有全豁出去的坚决和被背叛的难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拧著眉。
「再清楚不过。」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守身如玉、洁身自爱,那又怎么样!谤本没有任何意义,禹棋并没有因此而更爱她、更珍惜她。「你愿意帮我吗?」
她是受了伤、痛了心,但是不应该赌气行事。「不要在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做出将来会后悔一辈子的事。」
「我不会后悔。」
她根本就是在说醉话。他拒绝,「但是我不能。」
「你是不能还是不肯?」她的眼神瑟缩了一下,有点难堪。「是不是我不够漂亮、身材不够好,所以你不愿意……」
唐绛色摇摇头,中肯地评论,「你不化妆的样子很漂亮,身材虽称不上火辣,但也是曲线玲珑、凹凸有致。」不然那两名混混也不会盯上她,意图不轨。
倘若他趁她酒醉神志不清的时候占她便宜,那么他和那两名混混有何差别?
「那为什么你不愿意?」男人下都是急色鬼吗?她想起身,却又因酒醉头昏倒了回去。
苞酒醉的人是没有办法讲理的,他懒得再搭理她。
「你真的不肯?」见他没回应,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再问几次都一样。」他有他的原则。
「好。」她重重地道。
好?她决定放弃了吗?唐绛色的念头才刚兴起,就见她蹙著眉头忍著头痛,掀开棉被准备下床。
「你要做什么?」他走向床边。
「既然你不肯帮我,那我去找别人,总会有人愿意帮我。」
穿这样出去?她的理智果然被酒精麻痹了。他伸手去抓她的手,却被她出其不意地扑倒在床上。
「你在做什么?」他沉声喝道:「起来!」
她没有回答,杂乱无章地在他的脸颊、颈项、胸膛上乱亲一通,仅著贴身衣物的半果娇躯也贴著他的身体挨挨蹭蹭。
他的身上只有一条浴巾,根本无法阻绝两人的肌肤相亲,他清楚地感受到她凝脂般滑润的肌肤和女性的曲线,身体立即诚实地有了明显的反应。
她在玩火!
他敢保证,她明天一早就会后悔了,但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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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头好痛!左涟漪申吟著醒来,阳光刺眼得让她睁不开眼楮。
为什么全身酸痛得像是骨头要散了一样?她昨天……脑海里的记忆逐渐清晰了起来,她亲眼撞见禹棋和别的女人赤果果地交缠在一起。
她的胸口猛地揪紧,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现在她才发现,半年多的感情竟是如此地脆弱、不堪一击,在欲望的试炼不溃不成军。
多么悲惨又可笑的事实!
她是喜欢禹棋的,也期望两人平平顺顺地交往一段时间之后可以步入礼堂,共组家庭,没想到……没想到……
脑中的念头一转,她忽然想到——
这里是哪里?
她依稀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很痛心地在PUB里喝酒,哀悼自己早夭的爱情,她不记得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唯一有记忆的是一张俊逸的脸庞……
她强忍著头痛撑起身,震愕地发现身边还躺了个人,一个赤果的男人!
左涟漪当场僵化成石雕像,脑袋也糊成一团。怎、怎么会这样?
好半晌之后,她的脑袋才又恢复运作。她忙不迭地掀开棉被,吓!自己也是一丝下挂。为什么她会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而且还是赤身?
他是谁?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她抱著头苦苦思索良久,忽然有道灵光一闪而逝,她却来不及捕捉住。
等会儿他睡醒之后,她该怎么面对他?她只觉得头更痛了。
「你醒了。」略显低沉沙哑的嗓音富有磁性,更动人心弦。
「……」她根本没有勇气转头看他。
「现在才装害羞会不会太迟了?」唐绛色似笑非笑地揶揄她。
现在才装害羞会不会太迟了?「什么意思?是你——」她霍地转过头,赫然瞧见记忆中那一张俊逸脸庞!
「是啊,我是好心没好报的受害者。」他好看的唇微微扬起。
「什么好心没好报?」她听得一头雾水。
他问她,「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在‘扑朔迷离’里借酒浇愁吧?」
左涟漪点点头。
「很好,那么你在洗手间外撞上我的事呢?」他又问。
这个她也有一点印象。
「后来有两个混混缠著你,打算把你灌醉,意欲为何就毋需再说了,我难得见义勇为地出手救了你,本想把你送进饭店之后离开……」
她打断他的话,问出最重要的一点。「那为什么……我们、我们会睡在一起?」她和他真的发生关系了吗?
他叹气,「因为你酒后乱性。」
她差点爆血管,「谁、谁酒后乱性了?」他的言下之意是……他们两个已经发生关系了?虽然她也有设想过这样的结果,但是仍旧受到不小的冲击。
「你。」他斩钉截铁地道。
她无法接受,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尽往脸上冲,「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他坐起身,露出结实劲瘦的胸膛,「怎么?你想死不认账?」
左涟漪呐呐地说不出话来,脸红得不能再红。「我、我……」她是有那么一点印象,只是没脸去回想。
「只不过……」他故意打住,意有所指地瞟瞟她。
「只不过什么?」她的一颗心提到喉咙处,不晓得他又要说出什么惊人的话。
「你昨晚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是没有经验的处女。」他故意把话说得露骨,捉弄她。「你把我扑倒在床上,激切但有点笨拙地挑逗我,在我身上磨……」
「不要说了!」她抱著头惨叫。
让她死了吧!这样她就不用去面对自己昨晚的酒后恶行。
唐绛色满意地笑笑。
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掀开棉被,果著身体下床去接电话,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劈头就是一串控诉丢过来——
「小少爷,你骗我!你不是说等会儿就回来吗?现在都已经是九点多了,要是总裁知道你跷了课……」
左涟漪的眼光左闪右避,不知道该摆在哪里好,不经意地自眼角瞥见床单上有一抹殷红,「轰」地一把火窜烧上来,她的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她赶紧拉过棉被盖住,不想让他瞧见,太尴尬了。
事情的发展脱轨了,不是他存心欺骗人。「薛伯,我今天早上没课。」
天啊!左涟漪当场僵住,他竟然还是学生!
老天爷啊,请你立刻降下一道雷劈死我算了!她是知道他的年纪肯定比自己小,却没想到他还是学生身分。现在的年轻人营养充足,个个都发育得非常好,他……他该不会未满十八岁吧?
啊——她很想哀嚎惨叫。男朋友移情别恋另结新欢,她已经够悲惨了,她可不想再被控性侵未成年少男得逞啊!
酒果然是毒药。她的一世英名全都毁了。
手机彼端的薛伯立即道:「少爷,你在哪里?我和司机马上过去接你。」
拿起丢在地毯上的浴巾往腰际一圈,他走向门口打开门,将以塑胶袋套好挂在门外的干净衣物拿进来放在沙发上,「薛伯,不用那么麻烦,我保证半个小时后一定会出现在你面前。」
「这次不会再骗我了?」
「不会。」挂断电话,他看了她一眼后没再多说什么的走进浴室里梳洗。
左涟漪坐在床上发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忽然,混沌的脑海里灵光乍现——
他在洗澡!
她迅速地下了床,顾不得全身的骨头又酸又痛,蹑手蹑脚地走向沙发拿回自己的衣物还有散落在地毯上的贴身衣物,她以最快的速度著装完毕,以指为梳胡乱地整理了一下头发,随即将皮包内的大钞都掏出来放在床上,留下一张纸条后离开饭店房间——
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