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少尊在别墅外的草地一隅、铁吊椅旁隐蔽的凉亭里,发现了路品兰。
见状,他酝酿好当温柔情人的心态,举步靠近她。
「品兰。」他从身后拥住她;第一次轻声唤她的名。
他的举动让路品兰震惊不已,全身僵硬,连眼泪都凝结在眼角。
他扳正她的身子,低头睇著泪眼婆娑的她了。
路品兰一脸疑惑,今晚的他实在很不寻常,和她原本认识的滕少尊天差地别。
若非知道他没有其他兄弟,她一定会以为赴约的,是他的双胞胎哥哥或弟弟。
滕少尊揩去她颊上的泪痕,没有安慰,仅是默默的瞅著她绝丽的脸庞。
「滕先生……」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从他清澈的眼瞳,看见自己为他痴迷的倒影。
他的注视那么直接而火热,仿佛她是他挚爱的恋人……
来不及细想,他微凉的唇猝不及防地复上她的。
路品兰闭上眼,承受他热切的吻。
一股麝香味钻进她的鼻腔,迷惑她的心神。
路品兰敏感的睁开眼,羞红著脸欲挣脱,却被他搂得更紧。
「请你……别这样……」
她的拒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倒有几分撒娇意味。
「我以为你又逃了。」
滕少尊不若以往强势,但他的低声呢喃反而更富魔力。
她因为这句话,心跳得好快好快……
「滕先生,上次我……」
她想乘机澄清他对她的误解——
她单纯的以为他对她不假辞色,纯粹是因为她上次的不告而别。
实际上,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
「嘘——」他摇摇头,示隶她蝶口。「我知道。」
不管原因为何,他都不想听,也不会接受。
「上次我在气头上,所以冲动了点,你别放在心上。」’
如此轻声细语,已达他的极限。
路品兰受宠若惊的张大美眸,小嘴微启,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虚伪!他在心中不齿的嗤哼。
他再度攫获她红艳艳的唇,时而重重吸吮,时而柔缓摩掌,比之前更具挑逗。
一掌则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感受她优美的曲线,另一手则托住她的臀部压向他。
「滕先生……」路品兰低喃著。
她的理智很清楚的告诉她,自己应该狠狠.的推开他逾矩的侵犯,但她没有立场反抗、亦无心反抗。
滕少尊将她的礼服拉链拉下一半,如丝绒般光果的背毫无遮掩。
当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她瑟缩了下,星眸半掩的瞅著他——
在奶油色光线的照映下,他撇下了黑色羽翼、冷酷的面具,惟独那双寒星般的眼楮,盛满了无边的孤独和……她无法解读的情感。
刹那间,她兴起想深入了解他的念头。
「品兰,虽然你订婚了,可是我对你……」
他欲言又止,留给她无限遐思的空间。
可惜,伏在他怀里的路品兰,看不到他邪魅的神情。
否则,她会明白他听似深情的告白,只不过是俘虏她的手段之一,并不具任何实质意义。
起初被他买下的羞耻与愧疚,被她抛至九霄云外。
不可否认的,她是对他有好感的。
滕少尊的视线落在远方,嘴里说著爱,但眼里和心底的无情,却如一片荒芜的沙漠,没有人驻进。
即便如此,仍有不少爱冒险、爱挑战的女人,试图打进他心房,最后全都没有好下场。
因为……沙漠不适合住人。
「滕先生?!」她既不敢相信、心里又有个小小的欢呼声。
他没有纠正她疏离的称呼,因为她不配。
他含住她的唇瓣,拉下她的礼服肩带。
滕少尊的黑眸,蒙上一层欲望。
「唔……」路品兰从喉间逸出闷吟,推拒的玉手被他技巧性的反制。
他的唇转移阵地,沿著她尖巧的下颚、素细的瓷颈、突出的锁骨,轻舌忝吸吮,留下一枚枚红色印记
★★★
拍卖会上,每个大亨都卖力的为了炫耀傲人的财富,互相竞争著。
倒是四位备受期待的贵公子,对那些价值不菲的名贵珠宝显得意兴阑珊,而闲聊起来。
「奇怪,尊怎么也一去不回?」阎帝转动颈子,松弛一下筋骨。
「说好待会一起去‘天堂’HAPPY的。」
「天堂」是家会员制高级俱乐部,亦是他们在台湾常去的场所之一。
「难不成……」
狂神顿了下,然后四人很有默契的交换一记眼神。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冥皇为这次的讨论下了结论。
四个人离开拍卖会场,直往外走去……
发现别墅外的草皮一角,颇隐蔽的凉亭附近,传来阵阵的欢爱声,不绝于耳。
「哇!好激烈。」
狂神摇著头,啧啧称奇。
「幸好拍卖会很久才结束,不然,有好戏可看了。」
虐君不得不配服好友的大胆,也不怕被人撞见。
不过,确实够刺激,有机会他也该试试,那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滋味。
「不晓得他们现在用什么姿势……」
狂神不正经的抚著下巴,说著不正经的话题。
可是,所谓臭味相投,四个人居然就这么正经的讨论起来了……
★★★
一大早,路品兰便坐在梳妆台前,对著镜子发呆。
回想起昨夜的放纵,还有脖子上、胸前满的鲜明红印记,她的双颊不禁一阵烧烫。
怔忡之间,门外传来弟弟路品槐的催促。
「大姐,你还没好吗?大家都在等你哦。」
路品兰应了声,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和弟弟一同下楼。
在客厅等待她的,除了家人外,她的未婚夫邱濬也在场。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没关系,我们出发吧!」
今天,他们准备到风光明媚的乌来烤肉。
邱濬向来对她相当包容,即使要他等上一天一夜,恐怕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一行人抱著愉悦的心情,浩浩荡荡的上路。
邱濬驾著车,一边和副座的路品兰聊天。
「阿濬,小心前面。」
她举起左手指著前方,示意他注意前方不太平稳的路况。
邱濬却眼尖的瞥见,她手腕上那只玉镯子。
「小兰,你手上戴的那个玉镯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以前没见你戴过?」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也许是他太敏感了。
「呃……」她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心慌意乱,霎时间答不出来。
「这、这是我妈送我的。」
她随口胡诌了个借口,然后匆忙的想转移话题。
「阿濬,你不是说想选蚌别致的礼物,给伯母当生日礼物?有想到要买什么了吗?」
虽然已经和他订婚,但她还是习惯称呼他母亲为伯母。
「上回在拍卖会上,原本看中一只玉铡,没想到最后被滕少尊买走了。」
一想起来,他就觉得怄。
一听到这个名字,路品兰的神经突然一麻,美丽的脸庞闪过一丝不自在。
「而且,那只玉镯跟你戴的很相似。」
她的心狠狠的撞了下,有九成九点九九九九确定根本是同一只。
昨夜发生的细节,像幻灯片一样在她脑中播放。
她身上的吻痕,著了火般灼烧她的身子。
她的耳边,仿佛还回荡著滕少尊魔魅的低喃。
经过昨晚自己的意乱情迷,她竟开始感到迷惑。
她对藤少尊真的没有丝毫感觉吗?
当她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的一星期,她终于有了肯定的答案——
在和他发生关系后的一个礼拜,滕少尊没再联络她,他像消失在空气中般,没有任何消息。
她终于明白,自己不但对他有好感,而且也逐渐在意起他。